这顿饭吃的很快,季晚樱偶尔和燕北臣闲聊几句,大部分都和以前父亲有关的事情。 让她舒服的是,燕北臣也绝口不提在霍律那里遇见自己的事情,更不提她准备离婚的事情。 尽管她觉得可能霍律跟他提前过了,但燕北臣的尊重让她觉得舒心。 饭后,燕北臣还是照例将季晚樱送回家。 她没让燕北臣下车,只让他快点回去。 燕北臣的车几乎和宋屿珩的车擦肩而过,那吸睛的京a还让宋屿珩惊讶了两秒。 这条路尽头只有季晚樱老房子的小区,怎么会有这么豪车出入呢,而且这车牌还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他来不及多想,车已经驶入小区了,刚好看到正欲上楼的女人。 “季晚樱——” 她惊讶的回眸,在看清男人的脸时,脸色沉了沉。 “宋屿珩?你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他居然找来了这里。 “晚樱,你别闹了。这老房子,你们怎么住的下去?跟我回去吧,我不计较之前你的无理取闹。以后我们好好过下去,嗯?” 季晚樱啧了一声,“我说宋屿珩,你就这么接受不了我要跟你离婚的事情吗?” 男人脸色愠怒,“晚樱,你适可而止,成天用离婚来威胁我,有意思吗?” “威胁?”季晚樱笑,“我可不敢威胁你。我只是告知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有这功夫不如去请个好律师替你狡辩一下你的婚内出轨的事实。” “你!”男人气结。 “你铁了心要离?” 季晚樱冷冷的看着他,才道:“是。婚我是离定了!” “好,季晚樱,你最好别后悔。我不会再来找你!” 高高在上惯了的宋屿珩才不会受她的威胁。 事不过三,离就离!她还真以为他害怕离婚不成? 季晚樱也是真的希望宋屿珩听懂了,不要再来找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她想尽快开庭,她想尽快摆脱这个男人,最好永远别见。 宋屿珩带着一肚子的火回家,佣人看着少爷阴沉的脸色,还是递上了他的快递,“少爷,今天下午有你的快递。” “嗯。”宋屿珩接过一看,旋即蹙紧眉头。 戴月容看着儿子进了门,可身后依然空荡荡的,瞬间不悦起来:“季晚樱呢?她还不肯回来?” 宋雨曦也跟着撇了撇嘴,“哥,你看她也太矫情了吧。这都闹多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半晌宋屿珩都没说话。 宋雨曦看着自家哥哥拿着什么东西看呆的样子,不由得凑了过去,“哥,你看什么呢?” 可当看清他手里的纸,宋雨曦一整个愣住,不敢置信,“传票?” 被传唤人:宋屿珩 案由:离婚纠纷 她不由得惊呼,“哥,季晚樱真的要跟你离婚?” “什么?”戴月容一个箭步过来,夺过儿子手里的纸,定睛一瞧。 那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传唤事由,将众人打醒。 季晚樱没开玩笑,她是真的要离婚。 宋屿珩脸上阴云密布,幽深的眸子就快要将那张薄薄的传票给盯穿。 这张传票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又怒又臊! 季晚樱口口声声的离婚,没想到都是真的。 她不是欲擒故纵,不是吃醋嫉妒,而是真真实实的要跟她离婚! “好她一个贱妮子,居然敢真的离婚。反了天了!她们季家破产了,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用我们的,现在还敢先提离婚?” “屿珩,你这些年给她的钱必须要回来,一分都不能便宜她,这贱妮子就是个贪得无厌忘恩负义的小人!亏我们对她这么好!” 戴月容气得直跺脚,宋雨曦也在旁边帮腔煽风点火,只有宋屿珩在沉默中爆发,“够了!” “妈,我今天不在家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宋屿珩几乎是一刻都不想在别墅待下去了,他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静下来好好思考思考。 宋父去了a市,不然宋屿珩也不会在家里没个商量的人。 “欸,屿珩——” 戴月容看着儿子匆匆而去的背影,也跟着烦闷不已。 “不行,我要给明川打电话,让他联系一下这个法官。” 她季晚樱想离婚,可以啊。但必须吃进去的都给吐出来才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一个没钱没权没势的贱妮子,凭什么先提离婚!! 宋屿珩回到和季晚樱刚结婚时的婚房。只是这婚房没住多久他们就搬回别墅了,主要是他妈妈总是让季晚樱回去,所以就干脆搬回去住。 他扯了扯领带扔在地上,看着电视背景墙后的画发愣。 这幅画是季晚樱当时在一个不知名小画家的画展上买的。画中午后的阳光下,穿着长裙的女人静静的坐在白色玫瑰树下读书。 他依稀记得那时女人扬着笑脸问他,“老公,你看这个穿白色裙子的像不像我每天等你的样子。” 宋屿珩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对于季晚樱每次这种天真的询问,他最多笑笑不予理会。 以前那些不在意的事情,现在却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越看越刺眼,宋屿珩将画取下背过来扣着,眼不见为净。 呵,那个每天都会说爱他的女人,现在却要跟他离婚! 离就离!季晚樱,你会后悔你这个冲动的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