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她与她姐妹情深，她从未看出她的欺瞒利用。</p>
可锦儿却忘了。</p>
是她这个公主，时常在她耳边告诫她，不要轻易被男子哄骗。</p>
无论是海底男子，还是人间男子。</p>
虽未怎么踏足人间，但在海底，这一类的事，她还听得少吗？</p>
即使再单纯，活了快六百年，她又怎会不知这如此简单的道理。</p>
“原来，我与木吒头痛许久的事，竟是你一手精心设计...！”</p>
“不。我只是放纵锦儿出海。让哥哥负责延续她的性命。至于她心底是如何打算报复杜瑰的。我一概不知。也未曾设想过，一个靠龙王才能化人形的锦鲤妖。竟会为了情郎，选择如此耗损生命的方式。为情郎复仇，报复人间。”</p>
小玉不理解锦儿的作法。</p>
就算是现在，她也觉得自己与锦儿不一样。</p>
她是为了改变命运，尽力挽救亲人。</p>
也是为了消除哪吒可能无法控制的心魔，阻止哪吒用斩妖剑自刎。</p>
以及...防止万一心魔失控，即有可能照成的可怕后果。</p>
心魔作为哪吒分裂而出的恶性一面，并不傻，怎可能不知哪吒在想些什么，而他又怎会让哪吒得逞。</p>
所以她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与锦儿一样。</p>
“行。这一点，我信你。”</p>
哪吒想到当初在乐坊时，小玉被他用符纸回溯出的锦儿杀人画面吓到。</p>
细想下来，无论如何，她也不像是知道锦儿报复杜府计划的人。</p>
毕竟久居深海，龙三太子应该并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去了解这些血腥肮脏之事。</p>
那这么说来，龙三太子他作为帮助锦儿延续性命之人，知道锦儿的一切所作所为，却从未出手阻止过？</p>
“既如你所说，你只是对灵珠子感兴趣。那你又为何要执意寻我到西海？”</p>
哪吒衣袖内滴落的血一直未止。</p>
他的声音沙哑。</p>
小玉将他衣袖内滴落血在地的画面收入眼底。</p>
闭眼深呼了一口气。</p>
“你...就当作，我在拿你作乐吧。”</p>
听闻此言，哪吒瞳孔紧缩。</p>
不知道是哭是笑般，问道：“呵，那你说。你又为何要对我使用龙珠？！”</p>
敖小玉眉头皱起，故作出一副不耐之相。</p>
回怼哪吒，打破了他最后所抱着的一丝希望：“够了！你说了只问两个问题！”</p>
“你那般邪气模样，在我面前。一来扫了我拿你玩乐的兴致，二来我总待在你身边，若不做些什么。伤及了自身该怎么办？！谁能保证你那疯子的一面跑出来，不会伤害我？！”</p>
“你说什么？”</p>
哪吒双瞳瞳色变得越发腥红。</p>
他瞪着眼，死盯着敖小玉。</p>
被欺骗的，被玩弄的憎恨，以及仍还想尝试相信，她待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真心的复杂情绪在他眼底上演。</p>
但结果...憎恨的情绪，成功将他的大脑占据。</p>
现在情形，让人根本想不到。几日以前，小玉还抱着他，说着要一直纠缠他的话。</p>
“好...好得很！哈哈——”</p>
哪吒沉默了几秒，随之又捂脸不自觉朗声笑了起来。</p>
只不过这个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p>
比哭还要让人心疼。 小玉忍着心口仿若绞痛般的闷痛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