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捧着手中刚买来的月饼，从油纸中拿出一个，递到哪吒跟前。</p>
哪吒想着月团内是他最不喜的糖馅，又瞥了眼小玉眼底几乎溢出的期待。</p>
犹豫片刻，似是内心做了很大斗争一般。</p>
伸手接过了敖小玉手中月团。</p>
又在敖小玉故着眼花缭乱，参观夜市街头表演之际。</p>
盯着手中月团，略显嫌弃地轻啧了一声。</p>
“味甜心也甜，亏她想得出来。”</p>
哪吒站在小玉身旁，陪她观看着胸口碎大石的杂技表演。</p>
看着她捧着一包月团，欣喜激动得仿若从未见过的模样。</p>
心下不自好奇，她人生存活的五百年间。</p>
到底是如何渡过的，才会连看一会人间杂技表演也会如此兴奋？</p>
小玉如初涉闹市的孩子，忽然问哪吒道：“那么大的石头，压在身上，还用锤子砸，他们不疼吗？”</p>
哪吒将面前杂技表演的小把戏收入眼底，听了小玉的疑问，双眸微抬，眸中含笑，道：“你一条青龙，还会问出这种问题？不过一些小把戏，有何可好奇的。”</p>
哪吒轻瞥正表演胸口碎大石，那被压在巨石板下的壮汉。</p>
又道：“若真要说他们疼不疼，我只能说。杂技而已，勿要当真。”</p>
她顺着哪吒视线看过去，眯眼细看，果真发现了那石头的不对劲。</p>
明明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石板，但若不细瞧的话，则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上面细微不明显的细缝。</p>
明白过来后，小玉瞧着表演，也顿觉无趣了。</p>
表演结束，另外一个壮汉捧着一个铜罐，向看客索要赏钱。敖小玉顺手将今日客栈点餐剩下的钱，丢进铜罐中。</p>
拉起哪吒的袖子，说道：“那咱们去瞧瞧其他的。”</p>
离开杂技表演摊，敖小玉也注意到方才她递给哪吒的月团，依然还完好无损地在哪吒手中。</p>
尚未动过一口。</p>
“你不喜欢？”</p>
敖小玉慢下了脚步，视线锁定在哪吒手中尚且完好的月团。</p>
哪吒反应了过来，急忙低头瞧着手中的月团。</p>
而后眨了眨眼，脸上挂起一抹牵强的笑。</p>
“哪有，我只是方才同你说话，忘了吃罢了。”</p>
哪吒说着为了让小玉信服，还不忘将月团往嘴边送。</p>
有那么一瞬间，他手是在抖的。</p>
但好在，眼前这个傻乎乎的龙女并未注意到。</p>
哪吒接连两大口，将手中月团吃得只剩一半。</p>
在最终艰难咀嚼一番后。</p>
那股令他讨厌的甜腻之感，在口腔中蔓延扩散。</p>
但他还是忍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没有失控变得太难看。</p>
太甜了！</p>
他之所以不喜欢糖馅月团，就是因为太过甜，让人腻得慌。</p>
“味道...还挺不错。”</p>
哪吒不知自己是怎么违背良心说出‘不错’二字的。</p>
他只知道，在听见他这句话后，小玉自己也偿了一块月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