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小玉想要挣扎，哪吒将她往怀中一拉。</p>
将她禁锢在怀中。</p>
“我会的东西有很多。只要我想学，师父就会教给我，加上我比常人都要精明有悟性，几乎一学就会。”</p>
哪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p>
他环住她的双手，防止她逃离。</p>
他用着低沉的嗓音，蛊惑般说道。</p>
“小玉，知道李靖与陈塘关百姓为何厌弃我吗？因为我确如他们所言。是个恶劣的混蛋。就连心魔也总说我伪善。我可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出的那么好。”</p>
“我不同于金吒与木吒。我向来狡诈，爱哄人，对长辈不屑一顾。就连对师父，我也曾私自偷拿了他许多仙草。”</p>
“如你所言，我不喜自己。但我也绝非是轻贱自己性命。我不过是不想受控心魔，也不想要他人任何无畏的付出。既然事已成定局，选哪条路都是死。那我便只能对自己狠些，泯灭心魔。”</p>
哪吒躬身附耳，似冷笑了一声。</p>
低沉的嗓音，似玩味戏弄般轻道：“亦或者，小玉觉得。仅以你一条龙的龙珠之力，能真正为我泯灭心魔？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小玉莫要再天真了，仅是西海那两次，便几乎要了你半条命。若你执意再用，变得更加虚弱不堪。东海龙王可不会放过我。”</p>
“届时非但心魔之事无法解决，连你自己都会因我而落下病根。”</p>
哪吒呼出的热气打在耳尖，使得她脸颊泛起丝丝红晕，身子也因他呼在耳尖的气息，一时微颤。</p>
不过经哪吒一提醒，小玉这才醒悟。</p>
以她一龙之力，只能为哪吒清理魔气缓解痛苦，无法根除。</p>
但...她很清楚，即使是哥哥亦或是堂哥们，他们都没有理由帮助哪吒，做这般吃力不讨好之事。</p>
即使是为了她，他们也绝不可能出手。</p>
即便用了，那也只是表面用龙珠清除小部分魔气表表心意。断然不可能为了哪吒，拼上全力，落得现今如她一般的下场。</p>
细细想来，哪吒所说，的确是一道难以解决的问题。</p>
“我......”小玉被堵得结巴了。</p>
“傻瓜，原来你竟是连此都未想到。”哪吒话语间带着‘果真如此’的嗔怪，语调也逐渐温和了下来。</p>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帮我、接近我。今日之事，往后我不会再提。你我二人，以朋友自居。到了明日，我不会轻易再对你作出逾越之举。”</p>
“龙珠你不得再用，因为那不过只是无意义的消耗。今夜是我给你最后的思考时间，是选择结束这所谓旅程，还是回归东海。你自行选择，你若想回去，明日我便会送你到东海。”</p>
“你若选择不走，暂且留在我身边。”说道此话时，他故意停顿冷笑了一声，而后嘴角微勾，似嘲弄般道：“那直至重阳节结束，我均不会再对你表现出任何特殊照拂。但念及现今你为我用龙珠伤了身，我总归是欠你人情，自然也理所应当会为你调理身子。助你尽快恢复。但也仅此而已。”</p>
“毕竟要当朋友，便不该逾越，对不对？”</p>
哪吒刻意在‘朋友’二字上加重了语调。</p>
小玉低眉沉默，也再无多言的道理。</p>
只能在轻抿下唇，答了个‘好’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