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只能待在最后排。</p>
这个企鹅表演的房间，只有前面三排有座椅。后面的都只能站着。</p>
我的身高，压根看不到什么。</p>
悟少爷倒是轻轻松松，甚至不需要刻意昂头，都能将场内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像是注意到了我的为难，我以为他不管怎么说都会稍微嘲讽一下我的身高之类，因为再次碰面之后，悟少爷显然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p>
但没想到他只是很自然地指指他的肩，问我：</p>
“要上来吗？我们在最后面，不用担心挡住别人视线。”</p>
我眨巴了下眼，看他。</p>
有些不习惯他这么贴心的问话。</p>
他也看着我，歪歪头：“……？”</p>
跟之前我询问他有没有生气时一样的疑惑表情，好像他只是在问我一个很稀松平常的小事，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惊讶地看着他。</p>
想想也是，悟少爷兴许本身就是一个很贴心的人，所以那年大晦日的宴席上，他才会注意到女佣没吃早饭，把桌子上的糕点递给她。</p>
而且这段时间，即使因为骗他是哑巴的事情暴露了，他表现得很生气。但还是在注意到我有受伤后，给我买外伤膏；津美纪问我故事书的事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不认得字这件事，悟少爷也是不动声色地帮忙转移话题；帮我摆脱禅院家的人后，看到我衣衫不整，会把外套脱下来给我穿；在觉察到我不想让伏黑惠他们知道我的遭遇后，也会帮我隐瞒。</p>
之前在夏油杰的寝室相处时，虽然说的很多话都让人不舒服，但也只不过是个好奇心比较旺盛的人而已，发现我哭了之后，会用他自己的方式稍微弥补一下。</p>
只是平时过于恶劣的性格和说话方式，让人忽略了这一点吧。</p>
我轻轻“嗯”了一声。</p>
他像队伍前面的大人举小孩般，让我坐在了他的肩上。</p>
悟少爷一米九的身高，我坐到他的肩上，忽然就有了些恐高的感觉，吓得我不自觉就用双手搂住了悟少爷的脖子。</p>
他没说什么，只是问：“能看清了吗？”</p>
我点点头。</p>
可一想他没抬头，根本看不见我点头，就又轻声：“嗯……”</p>
观众席的中间，是一个小型的表扬场所。</p>
好几只企鹅排队站，挨个表演跳火圈、唱歌，还有表演画画的。每成功完成一项，饲养员都会喂企鹅吃东西。</p>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企鹅，也是第一次知道动物居然也会唱歌。</p>
可能是氛围使然。</p>
每当企鹅做出什么令人惊诧连连的举动时，观众席的四面八方都会传来叫好声，以至于我也忍不住说了句：“好厉害……”</p>
我的声音很小。</p>
悟少爷没听清，以为我在说什么重要的事，仰了下头：“嗯？”</p>
他仰头时，耳朵蹭到我的大腿，后脑勺处毛茸茸的白发也摩挲上我的腹部和……</p>
几乎是瞬间。</p>
我们两个都僵住了。</p>
我能感觉到他的后背僵硬到不行，蹭在我大腿上的耳朵也一下子变得滚烫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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