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往院子里左右看了看，没有人。那这个瓶子是……？</p>
他疑惑着将这袋瓶子放在了院门口，希望有人丢失了可以来领。他将院子里的衣服收掉，去厨房做早餐。</p>
然后就发现……</p>
面包又少了一片，只剩下四片了。</p>
他昨天中午的时候记得还有五片的，绝对、绝对没数错，那时候他反反复复数了好多次的！</p>
他站在冰箱前沉默了一会，去客厅用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p>
那天晚上，我独自逃走之后，为了躲避追捕我的人，慌乱之下翻进了一户人家，躲在了厨房矮小的橱柜里。</p>
橱柜原本是用来装能长期保存的食物的。</p>
但这户人家虽然买了橱柜，但好像没有这个习惯，里面只放了一些转头就能忘记的杂物。而且据我这两天的观察，这户人家好像只有两个孩子……？大人不在身边吗？</p>
这无疑让我大大松了口气。</p>
我可以稍微多在这里躲一段时间了。</p>
但肚子饿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仔细想来，我好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挨饿的感觉了。猛一下再次体验，感觉比之前从未吃饱饭的时候挨饿，更加难以忍受。所以，在发现那两个孩子早上匆匆忙忙起床，忘记刷碗，冰箱门也因为着急没关严实，就出门上学后。</p>
我吞咽了下口水。</p>
确保他们已经离开，应该不会返回后。我打开橱柜的门，用很轻的动静从里面爬出来，帮他们将冰箱关上，碗筷清洗干净。</p>
然后咬着手指，站在冰箱前犹豫了一会。我因太长时间没喝水而苍白干裂的唇上下开阖了两下，满是惭愧地低低念着“对不起”，将冰箱打开了。</p>
我没有拿别的。</p>
偷偷拿了一片面包。</p>
就做贼心虚地重新钻回了低矮的橱柜里，在黑暗中狼吞虎咽地将面包吃掉。</p>
吃完后。</p>
肚子还是很饿，但我知道不能再吃了。</p>
那是别人的食物，即使我帮忙刷了碗，没有得到别人的同意，依旧是偷窃。</p>
我双手环住膝盖，脸埋进去。</p>
在这样的心虚和愧疚中，我沉沉睡了过去。因肚子太饿，我没什么精神气，大部分时候都在惊惶和睡觉中度过。</p>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p>
那两个孩子也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我像那天电影院里播放的电影中恐怖的女鬼般，从橱柜里静悄悄爬出来。</p>
这个房屋地板很老旧，轻轻踩一下，都会发出声音。在夜间格外引人瞩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