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我头发受损的那块，打断我：“被家暴？”</p>
我下意识跟着她的话题跑：“不是他做的。”</p>
是在教学楼的时候，被拓人少爷扯的。</p>
“嗯，不过，女孩子还是要多多有自己的主见才好哦，以及，你这个年龄还是要上学的呀。有了知识才能改变命运，不能将未来全部押在一个男人身上。”她低头挑选剪刀，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p>
“嗯。”我重新低下头，没想再继续做解释。</p>
外面的人，应该根本没办法理解禅院家吧，也无法理解我想要活下去和吃饱饭就已经很努力了。</p>
主见和学校，向来离我遥不可及。</p>
新发型跟原先的区别并不大。只是将及腰的的长发修剪出些层次感，额发剪短、打薄。</p>
我之前用来绑长发的白色发带，换成了樱粉色的、坠着细碎小铃铛的发绳。鬓边也别了只樱花状的流苏发卡。</p>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微怔。</p>
女子也很满意，但还是有些可惜：“看起来还是太乖了点，像个旧时代的人。如果将头发剪短点，发尾卷一卷，再换个发色，要更时尚一点呢。”</p>
外面。</p>
直哉少爷已经等得百无聊赖了，坐在椅子上，抬起胳膊盖到脸上，没什么劲地打哈欠。</p>
直到觉察我出来，他才放下些胳膊，露出那双带些懒意的金色眼瞳，盯我。</p>
盯一瞬后，他勾勾手指。</p>
我明白地缓步朝他靠近过去。</p>
他伸手拨弄了下我鬓边发卡的流苏，面上没什么波澜，但语气相较以往多了那么一丝的满意，“总算顺眼点了。”</p>
“是。”</p>
周围的人似乎都被他逗小狗似的态度震惊到了，对我投来可怜、或是怒其不争的注视。</p>
我通通忽略。</p>
接下来，他还带我进了家一看就很高档的和服店。</p>
他似乎找到了新乐趣，发现不错的衣服就拿来我跟前比划。店里还有不少和风的发饰耳坠，他也一并卡在我发间。</p>
到最后，我甚至觉得脑袋重极了，上面卡满了花花绿绿的发饰。</p>
店员似乎发现了点什么，对直哉少爷很是热情。</p>
但也顶多得到直哉少爷斜斜瞥去的一眼，“那就都包起来吧。”</p>
店员立即欣喜若狂，她赶忙又推销来一套和服，是玫瑰粉和浅杏配色，玫瑰粉占了主色调，杏色主要集中在花纹和腰带上，很有夏日气息。</p>
“这一套是昨天推出的新款，纯手工制作，目前只到货了五款已经卖掉了四件，这是最后一件了。”</p>
直哉少爷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在回复简讯，“带她去试试。”</p>
“好好好。”店员点头哈腰，谄媚不已。</p>
来了位出手阔绰的少爷，店员连带着对我都满脸堆笑，我第一次被人如此热情对待，很不自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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