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烟雾弹滚进来,激发,麻醉剂喷出。 孩子们浑浑噩噩地倒地,还好地上铺有被子,接住了她们。 而无名只是打了个哈欠,麻醉气体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但是激素对他的效果十分的强烈。为了让这具身体能够在泰拉上更有效率地工作,无名将诸如麻醉气体和酒精这种负面效果全部拉到最低,而将激素的效果拉到了最高。普瑞赛斯上次算是误打误撞,选对了方案。 埃芒加德戴着防毒面具走了进来。 完全遮挡的防毒面具掩盖不住埃芒加德的身份,因为除了她没人会像神经病一样在脑袋上再多套一个帽子。 “你来了。”无名看着那个宽大的帽子,难道说那个帽子才是埃芒加德的本体?还是说可怜的苦逼研究生的脱发才是真正的埃芒加德的概念?无所谓了。 “是的,我来了。”埃芒加德不得不来,在她眼里,弗莱蒙特已经疯掉了。 “你本不该来的!” 如果埃芒加德不来,她还有机会跑,她这一来,必然会被挂在舰桥上。 “可是我已经来了!”或者说她执意如此。 她本来就想被挂在舰桥上,只要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就不会不声不响地死在阴暗的小角落,当很多人都看着她的时候,弗莱蒙特就不会对她下手,她想活着,哪怕是挂在舰桥上这样痛苦地活着,不,相比之下甚至可能挂在舰桥上比没挂上去要舒服的多,她甚至可以利用在舰桥上的时间,来缓解自己的压力性脱发。 现在只有一种最安全的途径能让她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而且还稳定。 那就是帮无名出逃。无名这家伙不会乱跑,做完了事会自己回来,只要不真的对无名下嘴,那就不会被干掉,而是被挂在舰桥上示众。 而且弗莱蒙特没办法骂埃芒加德!这名义上算是弗莱蒙特解放事业的启蒙导师!无名还会顺手给点零花钱让埃芒加德到处玩,简直就是完美! 除了不能吃到无名这件事很遗憾。 没办法啊,直到埃芒加德的秃顶治疗好之前,在无名对于埃芒加德秃顶的记忆消散前,埃芒加德基本是没有机会,直接是和普瑞赛斯一桌的那种。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提升自己的地位吗? 有。 把所有人都拉到和普瑞赛斯同一桌吃饭就行。大家都吃不到无名,就没必要分成三六九等了。让无名时不时逃出罗德岛,大家的攻略进度就会退。 无名现在能信任的只有那个眼里全是钱满身铜臭味的可露希尔,只要抱着可露希尔的情报网,必然能和无名搭上线,甚至直接跳过可露希尔进行下单。如果无名一想出逃,就想到埃芒加德,那么埃芒加德在无名心中的地位就急剧上升,就算以后被抓到,除非是完全没有希望的那种败犬才会对她下狠手,只要不想掉无名的好感度都不会对她造成巨大伤害。 要么就在大家的监视下安全的活着,要么就在无名的怀里更幸福地活着。埃芒加德已经考虑好了一切。 被挂在舰桥上也是她的逃跑路线! 埃芒加德将一套防化服扔给无名。 “这是什么?”无名看着这套防化服,全身包裹,就连防毒面具都配上了氧气罐。 “我们没办法像上次那样走舰桥,经过上次逃离,舰桥的防护增加了好多倍,巡逻人员增加了,甚至有情报说,只要无名靠近舰桥就必须出两个人跟着。”埃芒加德将她宽大的法师帽收起,穿上了另一套全身防护服。 “那我们去哪?”无名直接套上衣服。 “我们走下水道,哥伦比亚的外环荒野可没有用于收集移动战舰生活污水的管道,都是直接排放到荒野的。”埃芒加德拉上拉链,全部穿好了,“这是最安全的路径。也是最快速的。” 两人从下水管道掉了出来,行走出一段距离远离了那个小坑之后,他们将套在外面的防化服脱掉扔下。 “这次的账款怎么结?”无名小心翼翼地脱,防止防护服表面的明了液体沾上身体。 “你这次应该还会回罗德岛吧。”埃芒加德一边脱一边问。 “肯定回的,这次只是紧急去处理事情,或者说事情根本就没处理多少,处理完了还是要回罗德岛的。”无名将防化服留在原地,再往前走了几步,直到他现在站的地方闻不到那些气味。 “那就回来再结,可露希尔说了如果你还会回来那就记到你回来结账,首月免息。”埃芒加德学着他的动作,跑到他身边。 “反正这周内我会搞定回去结账,可露希尔那家伙,怕不是要翻倍收利息。”无名坐在荒野上,风沙沾了一屁股,但是无所谓,他随时能换,只要威胁一下那几个正常的神明就行了,“就是我还得徒步跑过去,难顶。” “这个我已经帮你想好了,给,这是你的三轮车。”埃芒加德从她的小方块里掏出了无名的三轮车,那辆久违了的改装三轮车,“燃料给你补满了,我好不容易才从车库里面偷出来的,下次估计就没那么简单了,你也可以整几辆备用的放在我这。” 无名惊喜的看着老朋友,直接抱住了埃芒加德亲吻了一下她的帽子:“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兄弟!” 无名不知道,他隔着帽子亲吻埃芒加德的脑袋的时候,埃芒加德有多痛苦。 埃芒加德清楚地感觉到了,无名的嘴唇隔着帽子亲吻在了她头发最少的那个地方,裸露的头皮清晰地感受到了无名嘴唇的柔软。 痛,太痛了。明明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恋爱的感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心上人的亲吻,为什么,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么痛苦呢?明明被弗莱蒙特当成实习生压榨的时候像是虚幻一样,已经习惯了这份痛苦,为什么会有新的痛苦。 埃芒加德明白了,一切都是那个压榨她的弗莱蒙特的错。 如果没有被压榨这么狠,她可能还有时间去找方法让她的胸更大一些,至少不用像萨科塔那样贫瘠,不用成为萨卡兹的耻辱。 为了未来的自由,埃芒加德拼了。 她抓住无名的衣领,将无名的头往下一拉。 无名先是感受到了宽大帽檐接触眼球的痛,闭上了眼睛,帽檐折叠,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睁开眼,眼前只有碍事的帽檐。 嘴唇分离。 “我的人工费收完了,我大概会在罗德岛的舰桥上等你,记得快点来救我,要不然你就只能来替我收尸了。” 宽大的帽檐遮挡住了埃芒加德的脸,无名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转身离开。只剩无名和三轮车在风中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