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究点点头，“自然。”</p>
“天亮才睡的？”</p>
孟无究又点头。</p>
甄应嘉叹了口气，“若是初一就来，那便睡不了一个时辰，多伤身啊。圣上如此体恤，其中深意难道你一点都没察觉？”</p>
孟无究愣住了，他还真没朝这个方向想过。</p>
所有的人都死命的争大年初一的名额，都说去的越早的人就越得皇帝的宠信，况且……孟无究仔细回忆了一下，初一的确是不少朝廷重臣去的，可是……</p>
他看了看甄应嘉的笑容，如此的自信，于是孟无究又有点不那么肯定了。</p>
甄应嘉看他不停的抬头看他，又是一脸的不知所措，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心说不来找他搭话就行，正好他好好想事情。</p>
至于皇帝的用心，体恤他甄应嘉是真的，孟无究就不好说了。</p>
不多时，皇帝进来了，身后跟着皇子皇孙们，宴席正式开始。</p>
义忠亲王没来，不过处在风口浪尖的康和出现了，不仅仅是甄应嘉，不少大臣都主意到了这一点。</p>
甄应嘉觉得这是皇帝发现了义忠亲王府那两个人的奸计，终于能放下心来喝酒了。</p>
宴席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外加歌舞助兴。</p>
等到酒过三巡，皇帝站起身来，笑道：“朕连日劳累，也是撑不住了，你们好好喝着，朕留这些皇子皇孙下来给你们敬酒。”皇帝一边笑着，一边有太监上来扶他，“朕走了，你们也能放开好好喝！”</p>
等到皇帝离开，气氛果真轻松了不少。</p>
只是甄应嘉看见满殿的太监，虽站在隐蔽处，藏在灯光之下，但是难道这不是皇帝留下的耳目吗？</p>
观察皇子跟哪些官员交往，跟那些官员熟悉？</p>
甄应嘉能想到这一点，难道这些官员想不到吗？</p>
只是这个这个时候若是拉开界限，反而越发的惹人怀疑了。</p>
甄应嘉端了酒杯，直直的朝康和走去，别的皇子皇孙身边都有人围着，就康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p>
康和见他过来，举起酒杯冲他笑笑，小声道：“也就是你了。”</p>
甄应嘉摇了摇头，道：“我不过一个新科举人，连未入流的芝麻小官都没混上，没什么可忌讳的。”</p>
“那可不一定。”康和含笑，给甄应嘉指着周围道：“你看我那些叔叔还有兄弟们，有哪个没看你？”</p>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话题立刻变了。</p>
甄应嘉说了他上次去王府见义忠亲王的事情，又着重点出来事情都是康全做的。 康和听了他的复述摇了摇头，道：“说到底还是义忠亲王的放纵，他怎么……”康和用劲捏着杯子，酒都洒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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