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女孩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擦耳而过,暖融融、软绵绵。</p>
周浔安等她说完,问:“你确定这样可行?”</p>
凌霜认真点头:“当然行,我哥我最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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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凌霜和周浔安一同出现在西门传达室门外。</p>
凌霰从里面出来,凌霜脆生生地叫了:“哥。”</p>
她喊完朝周浔安递了个眼色。</p>
周浔安紧跟着叫凌霰:“哥哥。”</p>
“……”凌霰虎躯一震,表情变得非常奇怪,他看着周浔安,欲言又止再说,“不是,咱俩谁大?”</p>
“我大你两个月。”</p>
“那你还叫我哥哥?”凌霰嘴角抽搐,非常不自在。</p>
周浔安面不改色心不跳:“早晚都要叫你,提前适应下。”</p>
凌霰表情抗拒,仿佛受了很大的精神折磨:“那就……晚一点,晚一点。”</p>
凌霜忍着笑说:“哥,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p>
凌霰眉头直蹙:“不是,他没过门……这么叫不合适吧。”</p>
周浔安乘胜追击:“哥哥,下次时间能不能长一点?”</p>
凌霰满脸嫌弃地看着周浔安:“行了,行了,你别恶心人了。”呕,他觉得耳朵都脏了。</p>
凌霰满脑子循环周浔安那一连串的“哥哥”,浑身不舒服,最后不忘打电话和自己女朋友电话吐槽——</p>
“你知道周浔安有多恶心么,就为了和我妹好,居然叫我……叫我哥哥,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你说哥哥和哥能一样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p>
吴胜男本来在法医室给尸体缝针,因为凌霰这句话,笑得差点缝错位置。</p>
凌霰哼了哼:“你都没叫过我哥哥,他倒是先撒起娇。”</p>
吴胜男也逗他,喊了声:“哥哥。”</p>
完全不同的感觉,周浔安这样喊他,他想吐,吴胜男这样喊,他想亲。</p>
凌霰坐起来问:“你到几点结束?”</p>
“马上收尾。”吴胜男说。</p>
“我来接你。”</p>
“不用。”她摘掉口罩,边整理东西边和他讲电话,“我们中午不是才见过么?”</p>
“你都叫我哥哥了,一天见一次面怎么够?”</p>
“你刚刚不是说叫哥哥恶心么?”</p>
凌霰笑:“那是周浔安恶心,你又不一样,你叫我喜欢听。”</p>
*</p>
凌霰说要过来,十分钟后就到了法医室门口。</p>
吴胜男脱掉白大褂,换回自己的外套。</p>
凌霰欲抱她,吴胜男往后退开一步。</p>
“怎么了?”他问。</p>
“刚解剖完,有味。”</p>
“什么味?”他明知故问。</p>
“尸体的味道。”许多人都受不了这种味。</p>
“听上去有些吓人。”他强硬抱住她,鼻尖贴上她的头发使劲嗅了嗅。</p>
吴胜男推他:“别闻了。”</p>
“我就要闻。”他将她搂抱得更紧,握着她的手贴到脸上搓磨,“现在我和你一个味儿,谁也不嫌弃谁。”</p>
吴胜男当初选择做法医时,家人都非常反对,大二时,父亲还试图让她转专业。</p>
去送申请表那天,她在办公楼外面遇到了刚刚保研成功的凌霰——</p>
春天风大,她手里的申请表被风卷落到了台阶上。</p>
凌霰离得近,俯身替她捡了起来。</p>
两人虽然差了两岁,但都或多或少听过对方的名号。</p>
凌霰扫一眼手里申请表,递给她说:“法医学专业第一名,改去学法律,你们专业课老师恐怕得哭死。”</p>
吴胜男有些惊讶:“你认识我?”</p>
凌霰看了她一眼,停顿两秒钟,仿佛在组织措辞,“不认识,但是吴胜男这个名字,我听了很多遍,或许算是……久仰大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