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吗？”他问。</p>
“再赖会儿床。”</p>
外面又下雨了，他倾身压过来，说：“也好，反正时间还早，做点正事。”</p>
“一大早你……”</p>
周浔安握住她的手摁到腿上。</p>
凌霜立刻察觉不对劲，要躲：“昨晚不是已经……”</p>
他眼里漆黑幽暗：“昨晚，你中途睡着，现在总归要赔偿一下我的损失。”</p>
“你……无耻。”</p>
“嗯，谈恋爱就要不知羞耻。”</p>
“我腰酸背痛呢。”她踩着他的小腿撒娇。</p>
周浔安捏住她的腰，闷进被子里问：“哪痛？我给你揉揉。”</p>
“痒死了，你别挠我。”</p>
＊</p>
早上八点，队里开会，凌霜发现秦萧今天不在，问：“秦医生呢？”</p>
“他今天去南乡县城指导工作去了，他们那的老法医，生病辞职，新法医还没培养出来。”</p>
南乡县是南城北面的小县城，属于邻省的地盘，但是南乡离南城近，多年来有什么事，他们都会求南城帮忙。</p>
凌霜跟她师父，以前也去过南乡帮忙，倒也不稀奇。</p>
凌霜布置完工作，和周浔安去了南城电影院。</p>
影院有摄像头，录像倒放回去，凌霜在镜头里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p>
这人并不是朱昊，正要放大屏幕保存，一旁的周浔安忽然说：“他就是杀害陈旭父母的凶手。”</p>
“就是他？”凌霜无比惊讶。</p>
周浔安点头，他亲手画的画像，男人神态很好辨认。不过，他有些意外，九年了，这人一点看不出衰老的痕迹。</p>
凌霜找到的其他电影票，对照时间排查监控。</p>
每次和蓝婷婷一起来这里的都是他，而且每次都戴着口罩和黑手套。</p>
凌霜对黑手套并不陌生，更加印证了周浔安的猜想。</p>
＊</p>
秦萧一大早到达南乡县城，这个小县城经济相对落后，各项设施都比较简陋。</p>
新入职的法医，搓搓手迎上来喊他：“秦医生。”</p>
秦萧神色淡淡，示意对方带他去解剖室看看。</p>
解剖室也好不到哪里去，空荡荡的一间房子和一个简单无比的操作台。</p>
秦萧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得亲自解剖一回。”</p>
新法医挠挠头，说：“我也想啊，可是我们南乡县没有尸体给我解剖，要是上哪儿捡具大体老师就好了。”</p>
秦萧皱了下眉头。</p>
他觉得新法医说了一句禁忌的话。</p>
十分钟后，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有人死了。”</p>
年轻法医顿时摩拳擦掌，秦萧冷淡道：“做法医要冷静，高兴和焦急都是多余的情绪，会干扰头脑的清醒。”</p>
年轻法医点头，表示受教。</p>
那名刑警说：“秦医生，我们这的法医刚入职没经历过大事，还得您跟去看看。”</p>
秦萧正有此意。</p>
＊</p>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条小河——金波河。</p>
金波河从洳城发源，由南向北，流经南城至此。</p>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这里的一位农民，他来看田，远远看到水面上漂着一个人。</p>
待竹竿触碰后，发现那是一具尸体。</p>
警员们小心翼翼将尸体打捞上来。</p>
待看清死者样貌，秦萧的表情凝固住。</p>
一旁的年轻法医问：“秦医生，这是有什么特别吗？”</p>
秦萧当即给凌霜打去一通电话。</p>
彼时凌霜正和周浔安在电影院监控室。</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