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手套，在口袋里摸索，不无意外地摸到一枚银质打火机。</p>
打火机也和徐司前的一模一样，难道说这衣服是徐司前的？</p>
意识到这点，她立刻警觉起来。</p>
红叶渡口，前天晚上20：00-21：00。</p>
时间、地点甚至身高都完全吻合，怎么会这么巧？徐司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p>
前天晚上，她去接他的时候，徐司前并不在红叶渡口，而是距离这里有近十几公里的主干道上。</p>
单靠步行，他不可能那么快地从这里转移到那里。</p>
只有一种可能，他有坐车。</p>
然而，她去接他时，并没看到任何车辆。那些人把他放下后又去往哪里？</p>
徐司前和那些人，又是什么关系？</p>
凌霜心脏扑通直跳，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p>
她思考入迷……</p>
赵小光喊了她好几遍，凌霜才有反应。</p>
“老大……”</p>
“嗯？”她恍然回神，“你刚说了什么？”</p>
“我刚拍照给吴法医看了，她的推断没有错，一样的刀。”</p>
凌霜心绪更加混乱，这起案子和那两个案子有关，就是和凌霰案有关。</p>
徐司前是最了解凌霰案始末的人，吴先锋死的那天晚上，他也在附近。</p>
她一直觉得他是朋友，从没想过他会是敌人。</p>
可是，如果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仅剩的答案，再残酷、再匪夷所思，依旧是真相。</p>
凌霜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p>
她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p>
如果人真是徐司前杀的，前天晚上，他又为什么会来警局等她？</p>
是他，不是他，是他，不是他……两种判断在她脑海里打架。</p>
现场勘察工作结束，赵小光问：“老大，我们现在回去吗？”</p>
凌霜点头说：“回。”</p>
从现场出去，天阴沉下来。</p>
灰蒙的云层压在头顶，令人窒息。</p>
案发现场带回的物证，第一时间移交检验。</p>
经检查，那件大衣上的血迹和女死者的血液样本系同源。</p>
凶器刀柄上的指纹、打火机上的指纹以及死者纽扣上的指纹，均出自同一人。</p>
徐司前这会儿还在隔壁查系统。</p>
不过，他查的不是死者，而是那张他放在口袋里的画像。</p>
凌霜心里乱极了，为避免打草惊蛇，她仍旧神色如常地和徐司前说话。</p>
“小九江，下雨了，你先回去。”</p>
“我等你。”徐司前仍然看着电脑，数据库太大，找人很慢。</p>
“我让你先回去！”凌霜语气有些不佳。</p>
她见他不动，干脆抱臂走进来。</p>
徐司前怕被她发现，立刻关闭系统，起身。</p>
凌霜是什么人，一眼看出不对劲。</p>
不过，她没有当面拆穿他，她想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p>
她放软语调同他说：“你先回去吧，小奶油一天没喂了，我怕它饿着，养它就得对它负责。”</p>
“那你呢？”徐司前问。</p>
凌霜把车钥匙递给他说：“我晚点回去，等报告出来。”</p>
徐司前只好同意。</p>
他走后，凌霜以管理员的身份再次登录进公安系统。</p>
紧接着，她看到了他刚刚的搜索记录。</p>
死者是女性，徐司前在找的却是男性。</p>
很明显，他刚刚在骗她。</p>
种种证据表明，徐司前相当可疑。</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