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隐瞒：“曾经差点死了，想活着回来。”</p>
“‘那活着回来见你’中的你是谁？”凌霜继续追问。</p>
徐司前没说话，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眉宇间。</p>
凌霜终于问出那句话：“你到底……是不是周浔安？”</p>
他觉得自己的秘密，快要被她看穿了，迟迟没有说话。</p>
凌霜接着说：“我们缉毒警和我说，六年前在泰国发现了周浔安的尸体。可我觉得，那不是周浔安，你才是他，对不对？”</p>
徐司前摸了摸她的眉毛，声音很低：“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验我的DNA？”</p>
凌霜在他脖颈里轻轻咬了一口：“因为舍不得。”</p>
舍不得查他，舍不得像对待嫌疑人一样对待他。</p>
周浔安玉树临风、光明磊落，她对他也该那样。</p>
“你在泰国是不是吃过很多苦……”</p>
“没有。”他嘴唇轻蹭着她头顶的发旋，声音很低，全然没发现这是对另一个问题的默认。</p>
凌霜没有拆穿他，搂着他说了句：“晚安。”</p>
徐司前吞咽嗓子，有些眼热，心脏柔软到无以复加。</p>
其实，只要她再多追问一句，他肯定就承认了。</p>
凌霜没有那样做，就像她说的，她舍不得。</p>
徐司前感恩她这一刻的体谅，他微侧过身，在黑暗里虔诚地吻她。</p>
＊</p>
早晨六点，南江河畔。</p>
一对小情侣刚刚结束晨跑，两人坐在江畔的椅子上休息。</p>
男孩给女孩递过一个苹果说：“补充点能量。”</p>
男孩戴着耳塞听歌，女孩则边啃苹果边抻腿。</p>
不一会儿，天亮了。</p>
女孩看到马路对面的草丛里，好像躺着一个人：“大周，你看那里，是不是躺着一个人？”</p>
男生摘掉耳机问：“在哪儿？我看看。”</p>
女孩往对面指了指，男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p>
他个头比女孩高，视野也相对开阔，看得更加清楚，那里确实躺着一个人。</p>
女孩问：“是不是摔跤了？”</p>
男生觉得没那么简单，他起身走到对面，女孩连忙跟上——</p>
待看清那人后，女孩手里的苹果“啪”地一声落到地上……</p>
“她她……她……怎么了？”</p>
男生是学医的，低头检查后，给出准确答案，“她死了。”</p>
“死……死了？”女孩眼里满是另惧。</p>
“报警吧。”</p>
＊</p>
6点10分，凌霜手机在床头响起。</p>
房间安静，那声音格外吵人。</p>
凌霜摁下接听，赵小光焦急的声音传进耳朵：“老大，南江滩涂发现一具女尸。”</p>
凌霜立刻清醒过来，徐司前见她火急火燎穿衣服，意识事情不对劲，也跟着起床。</p>
“有案子？”他问。</p>
“嗯，命案。”</p>
十几分钟后，凌霜和徐司前到达现场。</p>
片警已经拉好了警戒线，现场没旁人，只有那对报案的小情侣。</p>
赵小光正在问话——</p>
“你们几点发现尸体的？”</p>
“六点左右。”</p>
“现场有看到其他可疑人员吗？”</p>
“没有，这一带没人。”</p>
……</p>
凌霜蹲下查看。</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