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p>
70.</p>
起风了。</p>
京市今夜寒潮来袭。</p>
北风呜咽，由远及近，撞击玻璃，发出阵阵轻响。</p>
屋内安静至极，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辨。</p>
凌霜吞咽嗓子，张口询问：“到底是什么事？”直到那一刻，她依旧对他深信不疑。</p>
徐司前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扫了眼她光洁的脚背，皱起眉头：“怎么不穿拖鞋跑过来？”</p>
她刚刚太着急，一时忘记穿鞋。</p>
家中有暖气，并不冷。</p>
徐司前将她抱起，步入卧室，安置在床沿，再转身出去帮她拿拖鞋。</p>
这期间，两人一句话没说。</p>
凌霜心脏跳动得很快，她已经预感到接下的风暴。</p>
徐司前表情依旧平静。</p>
他半跪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袜子和拖鞋，原本高大的身形矮下来，像一座小山匍匐在脚边。</p>
她能捕捉到他短发上清新的气味，苦艾、柠檬还有薄荷……</p>
他手指干净，骨节修长，光在手背上流淌。</p>
干燥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脚腕上，暖融且温情。</p>
有一刻，她甚至想放弃讨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p>
因为，她实在太喜欢他。</p>
窗外北风愈烈，不知掀翻了什么，“砰”地一声剧响。</p>
凌霜顷刻回归理智，她不单单是凌霜，她还是一名警察。</p>
“你怎么不回答？”她问。</p>
“你已经有了答案。”徐司前没抬头，继续帮她整理裤脚，仿佛借此隐藏情绪。</p>
“你不是徐司前。”凌霜心脏划过一阵尖锐刺痛。</p>
“我是谁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徐司前松开裤脚，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晦涩。</p>
“当然会，”凌霜抿了抿唇道，“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没法和你继续谈朋友，我们就得分……”手。</p>
徐司前在她说最后一个字前，捂住了她的唇：“别说后面的话。”</p>
他望着她，眼中似有乞求。</p>
凌霜固执拿开阻挡：“你到底是谁？”</p>
男人捉过她的手，虔诚亲吻她的掌根：“我能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题吗？”</p>
“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逃犯，又怎么和你继续共事？我是警察……”说到最后，她握紧床单，眼中腾起薄薄雾气，她现在很矛盾。</p>
徐司前将她的手翻折过来，亲吻她的手背：“那你今天晚上，应该带上警械来找我，而不是光着脚丫出现在我卧室门外。”</p>
“我……”凌霜一时语塞。</p>
“你爱我，舍不得。”男人声音很低。</p>
“是，可我不想自己喜欢的人是一名在逃犯，”她越说越激动，几欲哽咽，“试问……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去顶替另一个人？”</p>
他握着她的手腕耐心道：“凌霜，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没有做过犯法的事，不然你可以随时逮捕我。”</p>
“那真正的徐司前呢？”</p>
“死了。”徐司前淡淡道。</p>
“你杀了他？”凌霜问。</p>
“不……我没有杀他，他死于意外。”</p>
“那你为什么要假扮成他？”</p>
“为了活着。”他叹了口气道，“当时如果不这样做，就会殒命。我答应你，等一些事情结束，会把徐司前的身份还给他，但在那之前，我只能是徐司前……”</p>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是什么事情让你差点陨命？”她觉得那应该是很重要。</p>
徐司前伸手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身上：“以后再告诉你行吗？”</p>
“你既然没有犯法，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说出来？”</p>
“现在不能。”他坚持。</p>
“对不起，我接受不了，你的话没有可信度。”她拉开固定在腰间的手臂，用力推开他。</p>
徐司前背靠柜子，坐在地上，像一颗倒掉的西洋棋。</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