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他在家中穿睡衣的模样，身材比例很好，肌肉若隐若现，短发上的水珠粒粒分明……</p>
热意从后背烘上来，这被子太厚了，好热……</p>
凌霜把腿悄悄伸出去，又怕被他看见，掩耳盗铃般慢吞吞缩回被中。</p>
徐司前看到女孩的小腿在被子里轻轻挪动，像只乖巧的兽。</p>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她。在那些身体疼痛，意志力土崩瓦解的夜里，他无数次梦到过她。有些东西似藏在海底的火山，喷发熄灭都悄无声息。</p>
梦醒之后，他甚至不敢继续想念她，觉得那是肮脏的亵渎。白天鹅该属于清澈的湖泊，不该属于泥潭。</p>
等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世界已经变成完全陌生的模样，他不敢再去触碰她。</p>
他希望她能永远平静，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恋爱、嫁人、生子，像大多数女孩一样。</p>
可是……</p>
她没活成白天鹅，却活成了忠贞的孤雁。</p>
他缓缓吐了口气，凌霜听得清清楚楚。</p>
她翻过身，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徐司前，我有点睡不着。”</p>
“那要不要起来做点旁的事？”他问。</p>
“不要，你别想那种事。”凌霜下意识拒绝。</p>
徐司前愣了一下，笑：“凌警官，你在想什么？我是问你要不要聊天？”</p>
凌霜坐起来说：“好啊，聊什么？”</p>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住一间房。”徐司前说。</p>
“可是，司颜说你有过很多女朋友，你们难道没有……”凌霜说完觉得自己好像在吃醋，立马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p>
“她说的不算。”</p>
“哦。”凌霜倒是不想跟他深究什么，就像他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p>
“要看电视吗？”徐司前忽然问。</p>
智能手机流行以后，家中电视就成了花瓶一样的摆件，凌霜已经有七八年没有看过电视了。</p>
但是今晚看看也可以。</p>
徐司前打开电视，找了一部老电影《两小无猜》。</p>
影片播放十分钟后，徐司前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看？”</p>
凌霜随即说：“你这是在温水煮青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p>
“看电影嘛，想和你靠近点，来吗？”他语气温柔，像是诱哄。</p>
“不来。”凌霜淡淡拒绝。</p>
“怕我碰你啊？”他戏谑笑着。</p>
凌霜没说话，心脏闷闷地跳着。</p>
徐司前偏头看向她，温柔道：“凌霜，我肯定会要你，但不是今晚。”</p>
“你这回改开水煮青蛙了……”凌霜嘟囔。</p>
徐司前失笑：“真不来？你又不是打不过我？”</p>
凌霜掀开自己被子，从床上下来，再掀开他的被子坐进去。</p>
馨软的香气纳入怀中，他有片刻失神。</p>
就好像他的灵魂里缺失的东西，尽数回拢到心房。</p>
“这下，不怕我煮青蛙了？”他低笑。</p>
“有什么好怕的，你敢煮，我就拧断你的腿。”</p>
“整天打打杀杀。”他嘴上这么说着，却伸手将她拥进怀中，嘴唇贴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p>
凌霜没有挣脱，他们就那样靠在一起看电影。</p>
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什么都敢做，除了承认“我爱你。”</p>
凌霜之前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是她确定徐司前看过，不然他不会在一堆电影里选它。</p>
“我不喜欢这两种结局。”凌霜说。</p>
“为什么？”他问。</p>
“我不喜欢猜来猜去。”</p>
“你擅长钓鱼。”他故意逗她。</p>
她侧过身，捏他的小臂肌肉。</p>
“可以不走吗？”他搂住她的腰问。</p>
“徐司前先生，你今晚已经提出很多无理要求了。”</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