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戴上脚套，又帮她穿舞鞋。</p>
周浔安没说谎，他当真学习过，他知道鞋带怎么绑，还知道绳结怎么藏漂亮……</p>
凌霜看着他的后脑勺，心脏怦怦直跳，他真的很好。</p>
穿好舞鞋，他站起来说：“凌小霜，为了哄你，我可是翘了我导师的项目。”</p>
“我不用你哄。”她小声嗫嚅。</p>
“想哄你呗，心疼。”他垂眉看向她，眼睛里溢满温柔。</p>
回忆戛然而止，凌霜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p>
徐司前开着车，并没打扰她宣泄情绪，只是在停车后，给她递来纸巾：“等我一下。”</p>
车子停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徐司前下车，去里面找来一款礼品盒。</p>
他将盒子递给她说：“重新换一个包装。”</p>
凌霜拒绝道：“不要，我只要这个，我就喜欢这个。”</p>
他又进去买包装纸、胶水还有剪刀。</p>
几分钟后，他回到车里，摁亮车顶灯，朝她摊开手说：“盒子给我。”</p>
凌霜犹豫。</p>
徐司前笑：“不抢你的，帮你修一下。”</p>
他低头，手指灵活地修补纸盒。</p>
粉色的包装纸将那砸坏得纸盒固定住，纸盒仿佛以某种方式重生了。</p>
盒子重新回到她手里，凌霜小声说：“谢谢……”</p>
徐司前笑着说：“今晚的星星很漂亮，要去看吗？”</p>
凌霜说：“不想下车。”</p>
他抬手将顶棚摁开，凌霜在那长方形的窗户里看到漆黑的夜幕。</p>
月似银勾，星似河。</p>
徐司前缓缓开口道：“我们看到的所有星星，都是几亿前的恒星发出的光。也许现在，那些恒星已经熄灭。可是光依旧跑了几亿年来取悦你，笑一下吧。”</p>
凌霜仰头看着那些星星，忽然觉得轻松。</p>
*</p>
第二天一早，凌霜和赵小光一起去查刘莹买的那个行李箱。</p>
那家店的老板看过照片，立刻说：“这个箱子，2017年夏天刚刚流行，当时还不怎么好卖，我记得那时候没卖几个出去，第二年有个明星忽然把这箱子带火了。”</p>
“你有售货存根吗？”凌霜问。</p>
“有。”老板去仓库里翻出一本陈旧的票据。</p>
2017年夏天，他只有卖出过一个同款行李箱。开票时间是7月17日，也就是刘越失踪的第二天。</p>
时间终于对上，看样子刘莹有重大作案嫌疑。</p>
就在这时，凌霜的电话响起来——</p>
“凌队，刘越案有人来自首了。”</p>
“是刘莹？”凌霜问。</p>
“不，是倪盼。”</p>
倪盼？</p>
怎么会是她？</p>
第43章 </p>
43.</p>
“刘越是我杀的。”倪盼在凌霜落座后，平静开口。</p>
凌霜打开设备，例行询问：“在哪儿杀的？”</p>
“就在刘越装修的房子里，你们已经查过那里。”倪盼说。</p>
凌霜看了她一眼，说：“你是怎么杀的他？”</p>
倪盼回忆道：“那天，我让刘莹以查看装修进度为由，把刘越骗来公寓。我提前躲在屋内，等他进来后，趁他不注意，用砸墙的铁锤重击他后脑勺。”</p>
这点和他们调查到的信息基本吻合，凌霜继续问：“刘越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p>
“我用行李箱把他拖到东岭山上掩埋了。”</p>
“你一个人拖的？有没有人帮忙？”</p>
倪盼陡然拔高声音强调：“就是我一个人，你们在刘越身上找到一枚戒指，那就是证据。”</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