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没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p>
车子进入隧道，光线转暗，车窗玻璃成了一面反光镜，女孩的侧脸清晰倒映其中。</p>
她在懊丧地……搓耳朵。</p>
凶是凶了点，到底是女孩子。</p>
徐司前几不可查地弯起唇角，光线亮起时，他已然敛起神色。</p>
*</p>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内光线刺眼，赵小光把徐司前车里找到的杂牌化妆品拿去送检。</p>
徐司前一张俊脸冷酷又邪气。</p>
凌霜踢来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坦白从宽，你有没有杀害一个女孩？”</p>
徐司前平静反问：“女孩？谁？”</p>
凌霜轻咳一声，换了个问题：“7月3日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你人在哪里？”</p>
徐司前敛眉，表情肃杀：“无可奉告。”</p>
凌霜了然地耸了耸肩：“有人看到你当天晚上和被害人同时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p>
“有视频或者照片吗？”徐司前语气冷冽，一针见血。</p>
凌霜：“有照片。”</p>
徐司前一眼看穿，犀利指出其中漏洞：“拍到我杀人了吗？”</p>
“我还有别的证据。”她朝赵小光使了个眼色，将那个钱包拿过来，翻给他看，“认识吗？”</p>
徐司前神色如旧，眸中染上几分懒倦：“钱包确实是我的，前两天丢了，很可能是嫌疑人捡到钱包，然后借机栽赃给我。”</p>
“7月3号晚上，你在哪里？”</p>
徐司前薄唇轻抿，寒潭般的瞳仁凝视着她，沉默不语。</p>
凌霜见状，指节在桌面轻扣几声，算作提醒：“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在案发时间出现在案发地附近，有重大作案嫌疑。”</p>
徐司前冷淡掀了掀眼睫，不打算浪费口舌。</p>
不多时，凌霜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接通后，对方说：“凌队，死者身份确定了。”</p>
凌霜叫了位警员进来盯徐司前，自己上外面讲电话。</p>
“死者名叫张清苗，在南城西郊一家饭店做服务员，20岁，两个月前做过胆结石碎石手术。”</p>
“有找到她亲近的朋友吗？”凌霜问。</p>
“找到一个女孩。”</p>
“问她张清苗住处在哪里，我们去她家看看。”凌霜边交代边快步去往技术科。</p>
赵小光也不敢耽搁，火急火燎跟上。</p>
“赵警司，这人怎么办……”</p>
“人盯好。”赵小光顿步补充，“等凌队回来审。”</p>
*</p>
张清苗住处和南城大学仅隔着一条街。</p>
大约是为了省钱，她租了一间斜顶阁楼房，房间布置整洁，一眼望到头。</p>
除却床和沙发，屋内最显眼的陈设是角落里的一张书桌。</p>
八九十年代的老家具，脱漆严重，女孩在上面铺了层干净桌布，桌案上堆着高高几摞书。</p>
台灯下面有一瓶水培绿萝，不是专门的花瓶，是装牛奶的玻璃瓶，标签还在，生产日期在一年前，她来南城不长不短。</p>
不起眼的一角，让凌霜看到一个鲜活向上的年轻女孩。</p>
凌霜翻开其中一本书，扉页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字：</p>
加油，张清苗，你虽生于荆棘，也会于蓝天展翅。</p>
那是成人自考的书本，书页上勾勾画画做满标记。</p>
再往下，还有别的书，凌霜找到一张南城大学财会专业的课表。</p>
女孩避开上课时间，找了一堆兼职，饭店服务员只是其中一样，她周末会在南城码头扛包卸货。</p>
凌霜鼻尖一酸，喉头哽咽，她先前推理时，根本就没想过一个年轻女孩会去做卸货工。</p>
操他娘的混蛋！</p>
这时，她收到检验科打来的电话，徐司前车里的化妆品和死者脸上的化妆品不同源。</p>
凌霜有些意外。</p>
挂断电话后，她继续查看张清苗家。厨房在北面，碗筷只有一副。</p>
鞋柜中有几双应季女鞋，衣柜很空，都是些廉价衣物，她生活朴素，独自生活。</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