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人山人海的医院里面。</p>
李秀兰满脸茫然失措，就像是迷路的小鸡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p>
好在她大哥二哥之前就来过这医院。</p>
知道如何挂号，如何找医生。</p>
李耀祖忙着去排队挂号。</p>
李秀兰和李家豪则是陪着母亲，在医院里找个位置坐下休息。</p>
挂号的队伍排了老长，人群之中熙熙攘攘的。</p>
李耀祖排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挂上号。</p>
“挂到之前那个专家的号了！咱们上楼去等吧！”</p>
李耀祖拿着挂号单回来，说了这么一句。</p>
然后又问母亲：</p>
“妈，您饿不饿？”</p>
母亲摇了摇头：“不饿。”</p>
她涣散虚弱的眼神里带着彷徨和恐惧，在这陌生的医院就像是个小孩子迷失在黑夜里一样。</p>
“要不咱回去吧，没必要花这钱，我不想开刀……”</p>
母亲小声说出这么一句话。</p>
老一辈对做手术有天然的恐惧感。</p>
很多老人都认为，一旦做了手术，那就离死期不远了。</p>
而不做手术，那或许还可以多活一些时日。</p>
“妈，来都来了，咱就去看看医生，您不用怕，没事的。”</p>
李家豪耐心安慰道。</p>
母亲最终没再说什么。</p>
她内心里其实也渴望治好病，渴望活下去。</p>
只是对治疗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让她内心里产生了矛盾，在两者之间反复横跳和内耗。</p>
三兄妹带着母亲上了三楼，来到专家会诊室外面等了约莫一个钟，终于叫到了母亲的名字。</p>
三人带着母亲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老年人坐在桌前，他就是专家医生。</p>
“病人什么情况？”</p>
医生问道。</p>
“得了癌症，肺癌，上次来您这看过的……”</p>
李耀祖让母亲坐在椅子上，如实对医生说话。</p>
李家豪和李秀兰则是站在一旁。</p>
“病历给我看看。”</p>
李耀祖连忙将病历递过去。</p>
医生一边看病历，一边问了病人一些大概情况，然后就说道：</p>
“这情况不太乐观……需要做手术，而且手术风险很大……你们家庭情况如何？从哪里来的？”</p>
李耀祖如实说：</p>
“我们从农村来的，家里三兄妹，身后是我二弟和三妹。”</p>
医生扫了一眼李家豪和李秀兰。</p>
发现他们都穿着简陋。</p>
一下子就看出了大概的经济状况。</p>
所以就说道：</p>
“做手术预计需要三万多，如果经济条件不允许的话，建议用中药保守治疗。”</p>
医生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偏向于建议他们保守治疗，只是把话说得比较委婉。</p>
“医生，我们凑够三万多了。”</p>
李秀兰这时候搭了这么一句话。</p>
很明显她并没有领会医生的意思。</p>
医生看了一眼李秀兰，又委婉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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