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妃摇了摇头，“皇后娘娘那个人……心思忒重了，没说出口的……怕是做不得数。” “这次八成是真的。”李贵妃越说越开心，声音不免也大了几分。</p>
“我进去的时候，听见皇后跟翠竹说‘……你慢慢透给她一些……过了年就去……东西慢慢收拾着’，后来我请了安，皇后脸上也有喜色，跟我说‘这下总算是解决一个烫手山芋，以后你们来我这儿可不许推三阻四的了’。”</p>
吴妃若有所思，“这样看来，倒是真的了？”</p>
“可不是。”李贵妃道：“这两天我细心观察着，皇后也不让贾元春出门了，采柳也去打听了，贾元春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p>
吴妃想想，的确过了腊八之后就不怎么能见到贾元春了，早先皇后可是两三天就派她出来一次的。</p>
“唉，”吴妃叹气，“要说贾元春模样性情倒是不错的，可惜被拖累了。”</p>
李贵妃睨她一眼，“给你你要？”</p>
吴妃咳嗽一声，正色道：“我家瑞定屋里一个都没有，第一个哪儿能进这种人呢，我还指望着明年他娶了正妃，后年生个嫡子呢。”</p>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李贵妃又喝了两口茶，她的贴身宫女提着吴妃送的大红袍。</p>
“这茶叶怕是比金子都贵。”李贵妃看了一眼小小纸包包住的二两大红袍，二两金子都不一定能买到这么好的，她笑道：“不过我今儿来也算是有功受禄，采柳，我们走。”</p>
吴妃亲自送了李贵妃出门，回来看瑞定已经写了七八付春联，还有十几个福字，算算时间是一点没浪费，道：“你倒真是够沉稳的了。”</p>
只是每每回忆起那场让瑞定从调皮捣蛋变成沉稳冷淡性格的变故，吴妃真恨不得儿子被养成纨绔子弟，又恨不得去坤宁宫里将皇后掐死，再去解决了太子。</p>
瑞定见吴妃脸色不好，笑了笑，放下笔来，坐在吴妃身边，道：“贾女史的去处定了？”</p>
吴妃点了点头，道：“可怜你二哥了。”</p>
瑞定想了想，道：“二哥早年在慈宁宫里长大，没想到……”</p>
说到二皇子瑞清，吴妃也不由得唏嘘两声。</p>
“谁说不是，他母亲虽说是个宫女，不过他可是皇子，身份尊贵。我进宫的时候，他都已经四五岁了，话也说不到一块去……”吴妃看了看自己儿子，“原先以为太后养二皇子是为了怕皇后动手，毕竟那时候皇后已经……”</p>
“唉，这些陈年旧事。”吴妃做了总结，“谁知道太后派给老二的几个嬷嬷宫女，忠心老实不用说，可是没人敢跟老二说话，这么一来没人教，他说话比老三都晚，这么一来二去，倒是坐实了老二脑子不好使的传闻。”</p>
瑞定陪着道：“不过太后若是知道太子今天变成这副样子，想必能从敬陵里气出来，然后再给气回去。”</p>
“怎么说话呢？”吴妃瞪他一眼，笑道：“那是你祖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