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初定,遣兴而来
玉钗上轻轻颤,摇落头豆蔻枝。可叹浓妆怠玉迟,从此教女怨双成。
众拥人纷纷将梳妆台遮掩了起来,生怕妆镜下的玉钗、玉镯、玉扳指,被乔二小姐瞧见而烦心。
大小姐叹惋,屏住了呼吸,不断摇落着泪,看着失魂落魄的乔,为之前与洪家联姻,觉得特别对不住自己这个妹妹。
而易先生呢正创造机会,让乔自然而然注意到易先生代笔戴小姐写于乔得这封信札。
自己则无事地哼着曲闲逛起来。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非要将所有人都和你牵连起来,自己身败名裂了,才甘心。家中数你最幼,你……”
不觉,譞頫小姐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事嘛!我不过是在梦中,遇到两名很让人生厌得男子;并未在现实中,与其他男子,共处一室;请长姐明鉴。”
“大小姐,我作保:二小姐安寝时,房门紧锁;是天将明时,易先生才以探望之名,被芬蘋请进来得,对吗?芬蘋!”说罢,萼妤向芬蘋眨了眨眼……
“是……是。早知应通禀夫人、大小姐,不该妄自将易先生请进来!只是苦了小姐,又要挨批!哎。”不禁芬蘋姑娘靠住柱角,望天兴叹。
“怎么了,芬蘋?是萼妤所言不实吗。”
“不,不。芬蘋所言属实,萼妤告退。”在退去得那一刹那,易先生由衷地为芬蘋竖起了大拇指。
“你呀,小姐你要好生对待。”
突然一抹亮光刺入,直照易先生所写信札之上;这光真是来得太让易先生拍手称快。
易先生表示首肯得点了点头。
突然……“咦,这是什么?”大小姐拾起,前后端详,“戴”的字样出现在她眼前。
“芬蘋太粗心了。怎么戴小姐的信件落在了地上,也无人照看呢?回头我一定好好数落她。”
“罢了,是什么内容。”
随即,乔譞頫乔大小姐将信件原原本本地念读了一遍,不禁激赏写信者的文笔。
“哦!原来,戴要约我赴芙蕖中央公园散心!正巧,我也好几日,没有出去散心了;如此甚佳!来人,备车。”
“这孩子。”
“二小姐,前日您才刚与大小姐去郊外游玩,您忘了?”萼妤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幸福的红晕开始在被一个上海人脸上打转:自己打击封建帝制、各军阀势力,取得丰硕成果以来,科学、民主深入人心,各共和派揭竿而起,以国民党和共产主义为核心,一个政权神话开始形成雏形。
“可我们约了洪公子,也在芙蕖中央公园,怎么办?”大小姐与萼妤低声细语道。
被易先生知晓了,立刻附会道:“这样的,譞儿,戴有一位很重要神秘的好友,要来约会地点;顺便与你认识认识,如何?”
正焦头烂额得大小姐与萼妤,突然脸上散去了阴云,“是的,我的好譞儿,你不能就止步于戴大小姐一位好友吧!正好,介绍给你一个朋友,认识认识!”
平时这时候,譞頤最听易先生话了,她不由仰面向易先生望去,去得决心更坚定了;易先生正在鼓励她呢。
乔中肯地点了点头,应允了。随即在佣人地簇拥下“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整装待发……
民国七年,洪府。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贪一时光景,而“遗”误满园春色,实在有负韶光。
这女子,有如月夜下小溪盛放得莲灯,你若不用心捧护,便只能听之任之,“随波逐流”。
人之间,感情亦是如此,无论你多么喟然长叹于良人难觅,在对方眼里只不过是一朵梦影,挥之即去。
在爱情长跑线上,始终没有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