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又双叒跑路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杏林圣手

慕星辰早已在主位坐了下来,在他左手边的这次比赛的主办方,而又右边空了两个位置。 薛芷虞朝墨晨儒示意加油之后,便和明之入座在慕星辰旁边的空位上。 这次比赛主要是给裕舟国的百姓免费义诊,在规定的时间内看谁看诊的人数多和脉诊病情准确,前二十位就可进入第二赛道。 第二赛道除了认药材还得配药方,时间快者得胜。 薛芷虞看了眼香炉里的香,似乎快要开始了,来参加比赛的医者全都坐回位置上,静待一炷香的燃尽。 老百姓陆陆续续的已经进到了内院,在后边侯着了,有些身上衣服打了好几个补丁,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可以来看病,毕竟他们能吃饱就很不错了,更别提留有余钱去看病。 随着一炷香最后一点燃烧干净后,主办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比赛正是开始!” 主办方重新将点燃新的香,开始倒计时。 老百姓便选择就近位置的医者,坐下来开始诉说自己的不适。 薛芷虞扫了眼如火如荼的现场,这和她在现世的比赛蛮像的,除了没有笔试,其他基本也大差不差,随后看向慕星辰问道:“师父,上一次比赛最后夺胜的人是谁啊?” “墨晨儒。” 薛芷虞挑了挑眉,对于结果也不算很意外,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继续问道:“听说墨晨儒也想拜你为师,你当初为何没收他为徒啊?” 慕星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师徒关系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明之这时候也插嘴道:“加上师父喜静,现在收了两个,估摸是不会再收了。” 薛芷虞刚想戏谑几句时,一位老妇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她看了眼周围的医者,在看到主位坐着的人前无人排队时,仿佛看到了救星。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慕星辰看向老妇人见她跑的早已头发散乱,出声安慰道:“你且说说看,你儿子是什么情况?” “我儿子忽然有一天就跟丢了魂一样,整天神神叨叨的,偶尔还看到他自己独自一个人在说话,医馆也开了药给他吃,但还是没能痊愈。” “你儿子呢?” 老妇人转过头准备想拉自己儿子过来,谁知儿子根本没跟过来,顿时着急起来,“我带他过来了,不知道现在跑去哪了。” 主办方在旁边见状,也出声宽慰道:“这样吧,我们也派人在这周围找找,你儿子估计也是在这附近转转。” “太感谢你们,你们真的是大好人啊!” 主办方很快就把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孩童带了过来,老妇人见到立马抱了上去,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受伤后,看向慕星辰道:“大夫,你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男孩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看慕星辰,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脸上露出些许不解,突然傻笑几声,但很快眼睛猛的瞪圆,一副恐惧不已的样子。 慕星辰沉吟片刻,拿过一旁的纸和笔,快速的把药方写了下来,一边写一边不紧不慢道:“你儿子这是受惊导致少了一魂,我给他开了定惊安神的药方,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切记不要再让他受惊了。” 老妇人点了点头,把慕星辰的话铭记于心,接过药方后,摸了摸钱袋里的铜钱,怯生生地问道:“大夫这看诊费是多少吗?” “三十枚铜钱。” 老妇人一听,眉宇间的忧愁顿时一扫而空,她带出来刚好有三十枚铜钱,她连忙从钱袋里把铜钱一个个数了出来。 “谢谢大夫,敢问大夫是哪家的,等我儿子病好了,定上门拜访。” “家无定所,自由人罢了,日后有缘定会再见。” 老妇人心里万分感激,但奈何她也不知该如何才能表达,只好不断的说者谢谢。 薛芷虞目送老妇人和她儿子离开后,一脸崇拜地看向慕星辰,刚刚她想到的是安神犀角丸,看师父看的药方也有犀角,但多了其他她没见过的药材。 她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师父,你刚刚开的是什么药方吗?我好像没见过。” “归魂丸的药方,我给你的药谱也有记录,在第六十页。” 薛芷虞了然的点了点头,对于慕星辰更加崇拜了,这就是第一神医的实力吗,总有一天她也会和师父一样厉害的。 慕星辰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嘴角微勾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主办方敲了下梆子。 负责记录的侍童把纸张统一收起来,由另一位主办方开始计算。 坐诊台前的医者紧张的等候着结果,安静的只听到算珠相撞的声音,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尤其是那些远道而来的医者,有些紧张的已经整个人抖了起来,有些则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担心结果。 负责计算的主办方把前二十位医者的名字写了下来,恭敬的递给了慕星辰。 慕星辰接过纸张扫了眼众人,缓缓开口道:“进入第二轮比赛的有,墨晨儒、月儿、奎星、文杰” 听到自己名字的这才安心下来,但仍有人期望最后能喊到自己,但随着第二十名念完,整个人面如死灰。 有些受不了的已经离开了内院,有些哪怕不关自己事,也想留下来看看最后究竟是谁获胜。 在医者们休息时间,侍童连忙把多出来的诊台搬了下去,只留了二十张,从药材库里拿出不同的药材摆放在桌上。 薛芷虞留意到留下来的二十位医者,只有一位女子,只见她穿着朴素的棉麻裙裳,一头墨青色的发丝用木簪子随意的挽着,她的五官很是立体,更像是西域人,面若桃花,湖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下似乎盛满了浓烈的情绪,让人移不开眼。 她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她,朝薛芷虞方向点了点头以示问好,随后低着头思索着什么。 这下轮到薛芷虞不好意思了,自己偷看人家,还被发现了,只好故作镇定的也点了点头,心里早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 休息时间结束,二十位医者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次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想要把混在一起的药材认全是有点难度的,这也是杏林圣手为何那么受人尊敬。 明之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真想再出去逛逛,籽酥饼果然怎么吃也不腻,师妹啊,你什么时候也整这种点心啊,犒劳一下你师哥呗。” 薛芷虞认真的想了想,也不是没这个打算,毕竟这个天气火锅终究不太适合,她可以改成偏西式的菜肴和点心,不过这得等她回炎国后再去计划。 她现在的产业也算是步入正轨了,不管是医馆还是面容膏都有了不错的成绩,至于加湿风扇现在卡在批量生产的问题上,还有一个就是定价,不管是炎国还是裕舟国的百姓消费并不高。 这个加湿风扇若是价格过高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所以这个问题她也需要好好去细想。 “可以啊,我也正有此意,到时一定请师哥你来试吃。” 明之顿时眼睛都要冒精光了,他这个师妹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说不定还真的能弄出好吃的点心。 “那就一言为定咯,我一定是第一个试吃的!” 薛芷虞无奈的扶了扶额,只好应和道:“好好好,你一定是第一个吃到新品的。” 就在两人谈笑间,最后一轮的比赛终于结束了,像上一轮比赛一样,由侍童收集医者手里的纸张再交上去。 主办方看了最后结果,有点意外的瞪大了眼,但还是让慕星辰来宣布结果。 慕星辰倒没有多大反应,声线冷淡如初,似乎只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 “这次的杏林圣手是月儿,分数为五十分,第二名为墨晨儒,分数为四十九。” 满分是五十分,不要说薛芷虞了,就连明之也有点惊讶,头一次见有人能获满分,而且这次不再是墨晨儒。 这届杏林圣手花落谁家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那些在暗地里下赌注赌墨晨儒连任的人几乎占了一大半。 此时传来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噩耗,有几个拿出自己几乎整幅身家赌进去的都快要晕过去了。 这场赌注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压了月儿,现在真的是赚得朋满钵满了,可谓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反观墨晨儒并没有多大的失落,对于眼前的人很是敬佩,走上前祝贺道:“恭喜啊,不知月儿大夫是哪家医馆的呢,好像没怎么见过。” 月儿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视线道:“并无在医馆坐诊过。” “那不知是否感兴趣来我念曦堂坐诊?价钱方面尽管开口。” “不必了。” 月儿拒绝的很直接,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她走到主位前接过杏林圣手的玉牌。 “香罗、血枝、天枝香,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的,你把地址写一下,”慕星辰把旁边的纸和笔放在月儿面前。 月儿弯下身子写下了几个字后,拿着玉牌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之看着月儿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高看了几眼,“她真是厉害啊,既然能拿满分,而且有几样还是没经过切片的原株药材,她都认出来。” 薛芷虞同意的点了点头,感觉这位叫月儿的大夫,身上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于月儿,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在前身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个人存在啊,真的是奇怪了。 已经离开阅江楼的月儿,走进巷子里,看了看周围,随后登上了停在巷尾的马车里。 马车里,温璟暄闭着眼眸并没有睁开眼,听到动静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看向月儿问道:“如何?” “并无异样。”月儿如实的禀告着,湖蓝色的眼眸如死水般没有半分波澜。 温璟暄盯着月儿看了许久,眼底略过一抹玩味,他一手把月儿拉了过来,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嘴里念叨着什么。 不过几秒时间,月儿湖蓝色的眼里仅有的生气逐渐褪去,转而染上一层浅灰色的雾。 “真是可惜啊,主仆俩相见无法相认,到时我定会亲自把灵虞带过来陪你的,这下你们主仆又可以团聚了。” 月儿并没有任何反应,呆呆的靠在温璟暄怀里,如同彻底废弃掉的机器一般。 温璟暄看着月儿的反应,嘴脸扬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真的是越发期待啊。 “回宫。” 马车外的车夫立马调转马头,很快没入了另一条小巷消失不见了。 墨晨儒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兴致昂扬的走了过来,朝慕星辰作揖道:“慕神医久仰大名,能再次见你实在是我的荣幸!” 慕星辰点了点头没说其他,薛芷虞出来打圆场道:“我师父累了,他其实也是知道你的,不错不错,未来可期啊少年。” 主办方这时也来和慕星辰道谢说:“感谢慕神医抽空来此,要不是有慕神医坐镇,恐怕没多少医者愿意来参加。” “尽我所能罢了,你们这次举办的很不错。” 这恐怕是慕星辰在内院对外人说的最多话的一次了,主办方突然有点受宠若惊,怀疑自己是出现幻听了,悄悄捏了捏大腿,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这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慕神医客气了,我们准备了上好的佳肴,你可千万别推辞,我们会送进你们房间的。” 墨晨儒自然厚着脸皮也跟了过去,毕竟机会难得啊,要是能得慕神医指点一下,那可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薛芷虞站起身揉了揉腰,给她坐累了,看来得好好运动运动才是。 几人出了内院,回到二层的房间,墨晨儒也是一眼就留意到窗外的景色,啧啧称奇道:“原来这最好的房间是留给慕神医了啊,我就说怎么这房间一直订不到。” “羡慕了吧,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了,”薛芷虞忍不住戏谑道。 谁知道墨晨儒很认真的问了句,“什么酸味?” 看他一本正经的问话,薛芷虞强忍笑意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你羡慕嫉妒了。” 墨晨儒虽然对于这个奇怪的话不是特别理解,但薛芷虞解释后再结合语境,也理解个七七八八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学着薛芷虞说的话接着开口道:“是啊,真是太令在下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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