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鸾本以为她会用“这家医院是皇家贵族开的，你一个平民不要管”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却说：“但是现在这个医院只有一个病人。”</p>
应鸾的脑袋一时间没转过来：“什么？”</p>
“这里现在只有一个病人。”甄玉用手夹着烟，不屑一顾地看着她，“为了给公爵治病，所有人都转移了出去，我抽烟也只会影响他一个。”</p>
应鸾沉默了。</p>
刚才路过的医生交谈，她顺耳听了几句，大意是陆振还没有醒，目前的状态依然生死未卜。</p>
应鸾看着甄玉，她的表情却没多少紧张，反而透露出一丝戏谑，好像在用这种手段报复谁一样。</p>
她这幅样子，完全不在乎陆振的死活。</p>
“您……”</p>
甄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害怕了？”</p>
应鸾摇头：“我不害怕。”</p>
甄玉冷笑。</p>
“我只是觉得……”应鸾上前扯住她的袖子，带着她走了好几步，“您站在这里更好。”</p>
这里的上风口对着陆振住着的房间，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他正躺在床上安睡。</p>
“这样您也满足了您的需求，还不会影响到别人。”应鸾甚至用精神力干扰了一下空间，让那些烟雾只会对着房间里吹。</p>
甄玉用手掩住下半张脸，应鸾注意到她艳红色的嘴唇似乎微微翘起，但很快又收了回去，而后对着窗户继续吞云吐雾。</p>
应鸾看着她静静地把烟抽完。</p>
甄玉抽烟的姿势很娴熟，纤细的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吞吐的动作也十分老练，一看就并非新手。</p>
媒体上说公爵夫人甄玉是一位天生的艺术家，多次作为官方邀请家出入帝国音协金色大厅。她弹得一手好琴，从小就被各种名师大家赏识，长大后又嫁给了掌握实权的公爵，是皇室旁系成员中最标准的模版。</p>
应鸾却好似突然了解到了她的另一面。</p>
看她抽完了一支烟，还想再来一支，应鸾连忙伸手拦住她：“甄夫人，别抽了，对您身体不好。”</p>
甄玉看着她，神色有些不悦，本来应鸾都做好了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准备，她却直接将烟收了起来。</p>
她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听你的吗？”</p>
应鸾诚实地说：“不知道。”她实在拿不准甄玉的脾气。</p>
“因为我喜欢你这么叫我'甄夫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甄玉说，“别人只会叫我'公爵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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