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鸾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古典曲目，颇有浅蓝星时代的风格，幸福之家里喜欢听她唱歌的孩子不少，绮真是其中最狂热的一个，</p>
“才不是呢！”绮真突然从应鸾后面跳出来，一把搂住应鸾的脖子，大笑着说，“是应鸾说，每周三晚上米莎老师都会来检查，还会透过玻璃看我们，我们要是想见您，就可以趁这个时候见。”</p>
“所以你们就等到现在？为了等我？”米莎也忍不住染上了笑意，弯下腰来问应鸾，“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会来检查的？”</p>
应鸾嘿嘿一笑：“以前还住大通铺的时候，我晚上睡不着，就发现了。”</p>
米莎摸了摸她的头：“行，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p>
“老师再见。”应鸾对她招了招手，然后她注意到米莎的身后还有一个年龄相近的小孩子，于是也招了招手，“你也再见。”</p>
米莎本以为楚维礼不会回复，没想到他居然也笑着回应道：“晚安。”</p>
等到关上了门，米莎才问楚维礼：“感觉怎么样？”见到了这么多同龄人，他的行为或许能得到矫正。</p>
“不怎么样。”楚维礼的笑容消失，“很多人都在装睡，在你推门前的时候他们还在讨论八卦，在你进去之后他们就盖上被子装睡。”</p>
他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其实我每天都在做类似的事情。”</p>
米莎压抑住自己的火气，耐心说道：“但是你对刚才的小姑娘印象不错。”</p>
“她唱的那首歌很好听。”楚维礼说，“那首'摇篮曲'，我之前没听过。”</p>
“你很喜欢？”</p>
“挺喜欢的。”</p>
米莎想起应鸾唱的那首歌，其实是录过音的：“那给你放着听一下？说不定你就能睡着了。”</p>
楚维礼沉默了一会儿，没拒绝也没同意，就在米莎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可以。”</p>
回到隔离室之后，她将录音设备交给他。</p>
楚维礼垂头看着这古老的设备，一按按钮就发出沙哑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些嫌弃。</p>
米莎没有理会他，反而递给他一套柔软的被子：“祝你做个好梦。”</p>
楚维礼拿走了录音设备，第一次抱着被子躺到了床上，往常他都是都睡在地上的。</p>
米莎替他熄了灯，并没有选择回去休息，而是在观察室中观察他的情况。</p>
即使室内的灯全都熄了，她还是可以用特殊技术看到他的影像。</p>
楚维礼最开始依旧躺在那里，耳朵里塞着耳机，和他平时一样，一动不动的。</p>
直到过了很久，米莎意识到他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甚至进入了一种浅眠的状态，虽然睡得不实，但好歹也是睡着了。</p>
他慢慢地翻了个身，米莎也借此看清了他的全部面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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