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说。</p>
“没事。”陆宴行摇摇头。</p>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他笑起来十分苍白：“你还有什么疑惑,我可以一并给你解答了。我们是夫妻，本来就不该有这些隐瞒。”</p>
这种对自我的反思，听起来又像是对她的指责。</p>
应鸾本来今天就抱着把事情一并解决的态度，于是也不愿意再与他拉扯：“你知道我有精神力。”</p>
陆宴行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我知道。”</p>
“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p>
他回答：“对的，因为我能感受到皇帝对于这方面……很紧张，用精神力反而会被盯上，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p>
不记得自己有精神力, 就会忘记主动的去使用它，自然不会引来麻烦。</p>
但是同样也会失去一些东西。</p>
应鸾突然笑了：“你认为这是在为我考虑？”</p>
“我——”陆宴行的语气突然焦急起来，“我那时的确有想保护你的意思,但是绝对没有隐瞒你的想法！你会想起来这一切的,等你想起我们参与的那场星际战争,自然就会想起来你可以运用精神力,而且还使用得炉火纯青。”</p>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神情迫切地解释道：“当年在空间站,我亲眼看到你使用精神空间稳定住了上百个人的思绪，这件事即使我想隐瞒也隐瞒不住，我为什么要在这个上面撒谎？”</p>
应鸾沉默了,他说得的确有道理。</p>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替她擦掉她蔓延出的冷汗, 冰凉的触感从她的掌心蔓延，让她忍不住低下头去, 注意他的动作。</p>
他的眼眶依旧在发红，浅金色的眼睛闪烁着一点点湿意。</p>
她刚才说的话, 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伤痕。</p>
应鸾放在身侧的那只手动了动，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帮他揉一揉眼睛的想法。</p>
陆宴行笑了笑：“皇帝这几年一直在打探有关精神力的事情，忤逆他的人下场一般都相当凄惨……我承认这件事是我暂时想瞒着你，但是——”</p>
“应鸾，我是个自私、小气又不大度的人，我会为维护我们两个人的家庭付出一切，为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付出一切，并且愿意为此承受应有的惩罚。”</p>
他顺从地低下头来：“我知道我错了，你可以随便责怪我，打我，骂我，都可以。”</p>
应鸾看着他这幅样子，一股无力感突然涌上了心头。</p>
她能怪谁？好心办错事的陆宴行，还是迫切吞噬他人精神体的皇帝？</p>
答案显而易见。</p>
应鸾抽出手来，生硬地说：“没什么好怪的，你的确有错，但这本质上与你无关。你只是不了解我，把我想的太懦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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