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贤侄谦虚了。”蔡邕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他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表情，越看窦辅越满意，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越发欣赏着眼前这一位年轻后辈。 窦辅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蔡公过奖了，晚辈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蔡邕抚须微笑，对窦辅的谦逊态度感到十分满意，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聪明伶俐，而且非常懂得分寸，让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 “那不知道，蔡公打算如何处理手中的罪证？”窦辅微微前倾，目光坚定地看着蔡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 蔡邕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语气坚决地回答道：“老夫打算先到吴会之地，将两个小女送到泰山羊氏安顿好后，再与安睿一同西进洛阳，亲自面圣，好好参王甫一笔，为那些死在异族手上的十数万亡魂将士们讨回公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决心，仿佛要为王甫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窦辅听了蔡邕的话，心中不禁一震，他知道蔡邕所言不虚，但也明白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矛盾的他。 面对蔡邕如此坚定的信念，窦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轻轻皱起眉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蔡公……”他的语气中透着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蔡邕解释其中的关节。 虽说蔡邕的想法很好好，但深知事情发展的他，却知道现实其实是很骨感的，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 “贤侄有何想法，但说无妨。”见到窦辅支支吾吾的样子，蔡邕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几分好奇，静静的看着窦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窦辅心中暗叹一声，心想这蔡邕还真是心急啊！不过既然对方如此急切，那自己也只能将心中所想告知了。 想到这里，窦辅便开口说道：“蔡公，您若先去吴会之地，这一来一回之间，恐怕是最终的结果，未必会如您所愿。” 听到窦辅这番话，蔡邕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急忙追问原因。窦辅深吸一口气，略有所指地说道：“蔡公，如今圣上已经有了对王甫动手的打算，而且朝中的百官想必都对王甫一党深恶痛绝已久。” 蔡邕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和担忧，接着连忙看着窦辅。 窦辅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蔡公，您应该知道，王甫一党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了众怒。而圣上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我相信他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现在圣上可能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沉吟片刻后，窦辅继续解释道“想必没过多久，就会对王甫下手，这也是为什么晚辈不惜涉险也要入京的原因。” 蔡邕的脸色微微一变，显露出几分担忧，目光转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窦辅的话。 “可是……”蔡邕犹豫地看着蔡贞姬与蔡琰两女，心中充满了不安。 蔡邕知道，如果自己决定入京，那必将把女儿们置于险境，那么到时候自己将如何面对亡妻的承诺？他心中暗自思忖，是否真的能在权力的旋涡中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窦辅见状，心中暗自着急，继续趁热打铁地劝道：“蔡公，假如这次若成功除掉王甫也就罢了，如若没除掉，那么王甫必定势力更加强大，届时您手中的罪证恐怕难以扳倒那王甫。”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蔡邕的心底。 其实，窦辅也不是一定要推蔡邕入火坑，而是他的确需要有人可以在洛阳中助自己一臂之力，而眼前的蔡邕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说那群如袁、杨等世族也是他窦辅的合作对象，但要知道，当初窦氏倒下的时候，他们也是趴在窦氏身上吸血的一员，届时会不会在背后捅他窦辅一刀还说不定呢。 对于蔡邕来说，这并非没有好处，王甫一党权倾朝野，若能一举将其铲除，必将引发权力的重新洗牌。 届时，王甫一倒下，必然会空出许多要职，而作为首功的蔡邕，得到的好处想必也不会少。 然而，蔡邕的内心依然挣扎。他想起了妻子临终前的叮嘱，那份承诺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着他的心。 他深知，权力的游戏从来都是残酷的，自己是否真的能在这场博弈中全身而退？他必须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将改变他和女儿们的命运。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但……”蔡邕的声音中透着无奈，面露纠结之色。 若只是他一个人，蔡邕或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冒险一试，但如今还有他的两个女儿在身边，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犹豫与不安。 一旁的蔡琰看着父亲脸上的纠葛神情，心中微微叹息，轻轻扯动着蔡邕的衣角，用温柔的声音说道：“爹爹，您不必顾虑我们姐妹俩。无论您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们都会坚定地支持您。” “是啊，父亲大人，能够为那边军的十数万亡魂，以及那数百万大汉子民伸冤，是我们的荣幸啊！”蔡贞姬也在旁边附和着劝说，她深知父亲的性格，不愿看到蔡邕因为自己姐妹而陷入这样的纠结之中。 看着如此深明大义的两个女儿，蔡邕内心感动不已。 窦辅见状，心中一动，他连忙安慰道：“蔡公，其实您不必为你们的安危有太多顾虑。” “贤侄可有什么高见？”蔡邕的目光转向窦辅，脸上露出几分期待。窦辅微微欠身，轻声道：“高见不敢说，但晚辈有一些想法，或许能给蔡公提供一些思路。” “贤侄不必藏私，快快说来听听。” “其实我们可以一明一暗，两线行动。由晚辈在明面上，便可吸引王甫的注意力。”窦辅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自信，说道。 “而蔡公您就可以在暗中联合群臣，寻找志同道合之士，待时机成熟时，便可一举向王甫一党发难。” 蔡邕听后，不禁眼前一亮，这个策略听起来似乎很有可行性，然而，很快又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窦辅，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不可，如此一来贤侄您不就要一人顶着那王甫的压力，老夫又如何能让你一人涉险。” 蔡邕的眼中闪烁着担忧之色，他深知王甫一党的势力庞大，如果窦辅独自面对他们的压力，恐怕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为人正直的蔡邕，怎么想也难以同意窦辅这种做法。 蔡邕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知道必须采取行动，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忍心让窦辅独自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 窦辅微笑着摇摇头，坚定地说道：“蔡公放心，晚辈既然敢站在明面上，自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且，晚辈还有一些后手，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短时间内，那王甫还无法将我置于死地。” 蔡邕仍然有些犹豫，他担心窦辅过于自负，低估了王甫一党的手段和实力。看着窦辅，认真地问道：“贤侄，你真的有把握吗？如果出现意外怎么办？” “蔡公，请相信晚辈，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大汉的未来。”窦辅深深地看了一眼蔡邕，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战胜王甫一党。” “伯喈，我觉得窦公子的想法很好，只要我们动作快点，说不定那王甫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时，一旁的王越适时开口，眼中闪烁着赞同的光芒，语气中透着几分坚定，也帮助窦辅对着蔡邕劝道。 “实在不行，其实我也可以联系手下的门人，让他们保护在窦公子身边。”王越继续说道，眼神里闪过着精光。他的提议不仅是对窦辅的支持，也是对蔡邕的一种安慰。 王越之所以愿意帮蔡邕得罪权臣王甫，原因有二：其一自然是因为两人的深厚情谊；其二则是出于个人的私心。 王越极其渴望可以借此机会进入天子的视线，立下功劳，从而踏入仕途。 如果真如窦辅所说，等到蔡邕前往吴会之地后再行动，恐怕一切都为时已晚，甚至可能连一口羹都分不到。 “啪！”蔡邕突然用力拍击桌面，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窦辅，脸上流露出决然之色。 “好！既然贤侄都毫不畏惧危险，老夫又岂能贪生怕死？我就陪你小子一同闯入这凶险的虎穴，看看最终鹿死谁手！”蔡邕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决意要与窦辅一起面对危机。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联系我的门人，确保我们能够顺利展开行动。”王越也迅速做出了安排，眼中闪烁着斗志，此时他心中不禁燃起一阵火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