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孙呀,你怎么才回家? 祖母想你想的,一双眼珠子都快要哭瞎了! 不是说秋日宴之前回来吗? 怎的拖延到了这种时候!” 孟或轻拍着老夫人的背,难得温声安抚:“军中事务繁琐 ,路上又逢了阴雨天气,因此耽搁了几日的功夫! 不是让祖母好好吃饭 ,好好养病? 孙儿瞧着,您怎么又瘦了?” “还不是想你想的! 你当初留下一封书信,便只身去了边关,孙儿啊,这一次回京,便就不走了吧!” 孟或没有回答老夫人的话,只是不断的从包袱里拿出来他给老夫人带回来的礼物。 “祖母,君命难违! 孙儿是您的孙儿,可却也是大雍朝的将士! 家中,还有其他兄弟守着您,护着您,可关外的百姓,只有我们这些军士能守护! 您这般通情达理,便就不说那些让孙儿为难的话了,好吗?” 老夫人用帕子抹泪:“你这孩子是个懂事儿的,祖母也不叫你为难,不过这次你回京,需得将亲事定下! 你都多大年岁了,还是置身一人! 一晃,孟二与孟淮,也都到了婚配的年纪,总不能大麦不熟小麦熟! 哪里有这种道理!” 老夫人对长孙的疼爱,人尽皆知,为哄她老人家高兴,孟或点头应允。 “一切听凭祖母与母亲的安排!” 国舅夫人闻言 ,随即看向老夫人,婆媳二人眼神交汇,会心一笑。 孟国舅归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看见了孟或回家,甚感欣慰。 “阿或,你与父亲来一趟书房,父亲有话与你说!” “是 ,父亲!” 书房中 父子二人对面而坐。 “曹太师勾结朝廷里许多官员,大理寺无数的冤假错案,都被翻了出来! 就连三年前的铸造假官银一案,曹太师也是主谋! 这一次,这曹老贼是彻底的跌入泥潭了!” “那曹清骏呢?” “皇上看了你带回来的那些证据,龙颜大怒! 已经命钦差大臣带着尚方宝剑,去官外宣旨! 男子全部斩首,女子充当军妓,如今曹家,早已大乱! 真是大快人心!” 文帝清醒之后,便借助着太上皇的飞鹰卫,将皇宫之,曹贼的眼线爪牙 ,一网打尽! 而那些与曹太师,私底下有往来的官员们,还在睡梦中,便被一一缉拿控制。 曹太师却浑然不知。 亏的燕尚书留了一手,但凡与曹太是有往来的官员,上到钦差大臣,下到宫娥太监,全都一一罗列,按照这份名单,文帝雷厉风行,很快便将那些人斩杀,制服。 捉拿曹太师的那一日,他还在新纳入府里的年轻漂亮美妾的白花花的肚皮上躺着,极致冰凉的镣铐锁住他,他依旧浑浑噩噩。 口中不断的叫嚣:“我乃当朝太师,贵妃娘娘的亲生父亲! 你们到底是谁? 竟然敢登堂入室,对本太师不敬!” 曹太师被带出了太师府,周边的街道上,百姓早已人满为患,他的那些罪行被公布于众之后,沿途的百姓气愤不已。 “这镇北将军,乃是国之栋 为了守卫大雍朝的江山,祖辈从军,战死沙场的贺氏一族儿郎无数 ! 没想到却被这狗贼诬陷,满门被毒害!” “那一年的假官银,有多少百姓饿死! 这曹老贼 了,背地里敛财无数! 竟然还将骂名,推给了镇北将军! 简直是可恶人群中!”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将一颗臭鸡蛋,砸了出去。 接踵而至的烂菜叶子,臭鸡蛋,好似潮水,不断的往曹太师上砸! 负责抓捕的侍卫,自然而然地退到一边,等待沿街的百姓发泄完毕,曹太师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曹氏一族曾经有多风光 ,如今便有多狼狈。 曹氏一族覆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荣王府。 荣王妃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哭着下了床 ,在御书房中寻到了正在挥毫泼墨,悠然作画的荣王。 “王爷 ,哥哥出事了! 您想想法子,救救他! 王爷!” 荣王抬起头 ,看着哭的化了妆的荣王妃 ,微微蹙眉,嫌弃道:“曹家做的那些事,人证物证俱在! 你让本王怎么帮? 你若是觉得,如今的安逸日子不想过,便去大理寺,要求与曹家的人,关在一处,等待问斩!” 荣王妃错愕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王爷…… 您这话是何意,你是打算抛弃曹家? 我家中的哥哥,侄子,可都是为了王爷做事……” “住口!” 荣王的语气,忽然变得犀利,手中的狼毫,甩了过来! 浓郁的墨汁直接甩在了荣王妃的脸上,她整个人瞬间狼狈。 “ 放肆! 曹氏,你可知,你方才这番话若是传扬出去,会给整个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这荣王妃,你若是做腻了 ,想去大理寺的地牢里换换口味,那本王直接以你是曹氏女为由,送你去与兄长团聚!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