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夙见秦妩要上前,惊呼一声:“别动! 我来!” 赫连夙伸手,想要将东西从那骸骨之中取出来,可刚刚碰触到那东西却像是触电,滚烫灼热的痛觉,蔓延全身,让他不得不缩回了手! 秦妩蹙眉,上前查看赫连夙的手,碰触到那东西的指尖,竟然通红一片,像是被沸水烫过的水泡! 清风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拿那东西,结局亦是如此! 看着二人被灼烫的手,秦妩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上前。 那东西,竟然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秦妩心中一动,像是收到了吸引,伸手去触碰那骸骨上卡着的东西! 预期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那东西,好似有灵性,在秦妩的手指碰触到的那一瞬间,迸发出一道火光,竟然从骸骨上脱落,直接掉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并未有灼烫的感觉,甚至是有一种温凉的触感! 秦妩看着那一块青玉印章,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只是那花纹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让人看不出是什么,秦妩从未见过。 秦妩对着印章,哈了一口热气,随后印在了手上,竟然是墨字! 秦妩看向赫连夙,眼底里生出了困惑:“你说这印章为何会被吞入喉咙里? 这人又是何人? 为何会被关押在这里,他与前头住着的那名女子又是什么关系?” 赫连夙也心中有疑惑,这印章上的花纹,他有几分眼熟,却不曾想起在何处见过! 在山下又待了不足一个时辰,他们才离开。 从鹿鸣山里出来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赶回京中,而是按照曹太师所言的路线,沿途去到了那处庄子。 山路陡峭,山势颠簸,一个弱女子,翻越悬崖峭壁,重重山路,到鹿鸣山做什么? 这些说辞,根本经不得推敲。 这一路上,赫连夙都蹙紧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妩看在眼里,却没有主动询问。 她心中,也有一个疑惑,等待着赫连夙给她解答。 只是,秦妩笃定,赫连夙会先开口。 及至马车停在了紫云山庄外面,秦妩下马车,男人的手,伸了过来。 秦妩没有拘泥,伸手搭在了赫连夙的手上,任由着他将她扶下马车。 “谢过太上皇!” 赫连夙轻声道:“这几日,舟车劳顿,想必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秦妩看向赫连夙,眸光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他不开口,她便不问。 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庄子里。 赫连夙望着秦妩的背影 ,怔忡出神,直到清风唤他,他才陡然回神。 “主子,秦姑娘都已经进去了,咱们回府邸吗?” “我让你查她的下落,可有音讯?” 一时之间,清风被问懵了,可看见他清冷复杂的神情,随即知道了赫连夙问的是什么。 “飞鹰卫已经查了多年,都没有找到贺小姐的踪迹! 主子,贺小姐这么多年都音讯全,说不定已经不在这世间…… 您又何必执拗? 这秦姑娘不好吗?” 清风说完,便看见了自家主子那犀利冷冽,想要刀人的眼神。 立刻单膝下跪:“主子,是清风僭越了,还请主子责罚!” 赫连夙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清风,许久才叹息一声道:“起来吧!” “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要找到贺绾青!” 清风叹息,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们主子,也不例外! 他们家主子之所以锲而不舍的要追查关于三年前的假官银一案,除了镇北将军是朝廷里的肱骨之臣。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镇北将军家中有一个妹妹,与赫连夙是青梅竹马。 当时,所有人的人都以为,那贺绾青,是要入主东宫的! 贺绾青去城外的护国寺,上香祈福,回l来的途中,遭遇不测,被歹人挟持,破了身。 被家丁找到的时候,那贺绾青身上,未着寸缕,倒在草丛中! 名门贵女遭遇此事,在京中,怎还能抬起头? 贺绾青数次寻死未果,准备将军心疼妹妹,只得找人将她看管住。 没想到,那贺绾青,竟然疯癫了! 在将军府上,今日投湖自尽,明日纵火烧房。 眼见着家中被闹的鸡犬不宁,镇北将军没了法子,只得将人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休养! 半月后,便传来噩耗,贺绾青落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赫连夙那时,身上的寒毒肆虐,生死攸关之际,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已是半月后。 到了后来 ,赫连夙禅位,坊间便流言四起。 有的说太上皇禅位,是得了怪病,命不久矣。 更有的人说,太上皇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贺家姑娘,竟然不爱江山! 各种流言蜚语,什么说法都有! 清风本以为,自家主子走出情伤,却没想到,这么好的秦姑娘,还是没能抚平主子的内心! 哎—— 秦妩是从秦继尧的口中 得知这些的。 看着秦纪尧倒了一盅果酒,一饮而尽,秦妩蹙眉,伸手便去抢他手里的酒盅。 “你这身子才要好,不能喝酒!” 说罢,气呼呼的将杯子甩开。 心里酸涩的要命。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原来太上皇,心里有个白月光,那这老男人闲来无事撩拨她做什么? 敢情,为了镇北将军翻案,除了为了家国天下,更是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 穿越之前,秦妩最瞧不上的,就是白月光,替身梗。 没想到,穿越之后,头一遭有一些心动,竟然遇见了这么个事! 谁让原主当时年纪小,又一门心思的扑在了豫南王身上,对于太上皇的这些秘辛,没有多大兴趣! 如今知晓了,反而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见秦妩气儿不顺,秦纪尧咂吧着嘴,意犹未尽的看向秦妩。 “丫头啊,你这出去几日,回来怎么脾气这么暴? 告诉爹爹,谁惹你了! 爹爹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得护着你!” 秦妩噗嗤一声,被秦纪尧逗笑:“您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护着我? 舌战群儒? 把人给堵心死吗?” 秦纪尧不服气:“爹爹就算是配上一副毒药,也能毒死半个京城的人! 告诉爹爹,谁欺负你了?” 秦妩好笑,这秦纪尧,自从辞去了太医院的职务之后,当真成为了一个闲散老头。 每日除了药厂的订单,他盯着, 其余的时候,喂喂鸟,喝喝茶。 小酒一喝,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如今,就盼着阿妩再觅良缘。 前提是,谁都休想欺负他的宝贝女儿。 见秦纪尧磨刀霍霍,秦妩轻笑着安抚。 “对了,爹爹,我问你,那贺家姑娘与我,是不是有一些容貌上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