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懒洋洋的到来。 屋内的二人 ,很是狼狈。 燕茴儿身上,披着外袍,里面是一件隐约见肉的轻纱。 身上暧昧的痕迹,分外明显,她故意挺着胸膛 ,好让秦妩看见那些欢好过的痕迹! 不气死她才怪! 秦妩却像是没看见,满是疲惫地打着呵欠,含糊不清的道:“王爷和颜侧妃,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吗? 咱就说,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 ,非得要这般,才得以彰显?” 秦妩的话 ,说的有点糙,赫连清羞臊的脸上,青红交加。 “你便少说几句,赶紧施针!” 秦妩将装着金针的羊皮卷,随手丢在了桌案上,随意的坐在椅子上。 “那好啊,王爷先拿诊金,我再给您施针!” “秦妩,你做买卖,竟然做到了本王头上?” “我一个妇人家,那是也要生活的,供给断了,陇翠轩比冷宫还要冷,我不想点营生,难道要喝西北风吗? 之前给王爷施针,那是秉着我对您的情谊! 如今,我与王爷,都快和离了,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秦妩字字珠玑,如针尖,直接戳入了豫南王的身上。 没有明伤,却疼的厉害。 “诊金多少?” “老样子,一人一万两!” 燕茴儿黑了脸:“姐姐这是趁火打劫吗? 这若是传扬出去,豫南王妃的生意,做到了自家人身上,岂不是贻笑大方!” “我有什么可怕? 倒是燕侧妃和王爷,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频频行夫妻之事,这一次针灸一万两,我也不怕饿死!” 与自己的女人,行周公之礼,一次一万两…… 豫南王的脸色铁青。 这跟出去醉红楼,有何区别? “当然了,王爷若是不愿意一次一付费,咱们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案,我可以帮你和燕侧妃,根治敏症! 诊金是这个数!” 说着,秦妩伸出来了五根手指头! “五万……” “嗯~是五十万两! 双人双治,划算的很!” 豫南王黑了一张脸:“秦妩,你是趁火打劫吗?” “王爷可以不治! 以后,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只能用眼看着了! 啊~ 时候不早了,王爷,若是不治,我便先回去了!” “站住! 本王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给王爷个友情价! 四十五万两! 一个子儿也不能再少了! 王爷若是实在手头不富裕,可先付个定金,后面的部分立个字据给我! 也不是不行!” 赫连清身上疼痒难耐,却也没有了退路,取出账面上的十五万两银子,剩下的,给秦妩立下字据,每月偿还一部分! 最后,按了手印,盖上了印章! 这几日 ,秦妩很忙碌。 一大清早就出去,日暮西山才回来,每一次都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晚上轮流给豫南王和燕茴儿,轮流施针,用药。 每一次,燕茴儿都疼的鬼哭狼嚎。 秦妩手下不留情,就连豫南王,也都疼的牙齿打颤。 秦妩准备了不少礼品,回到秦家。 秦纪尧依旧躺在床上,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血色,依旧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见秦妩回来,脸上挤出一抹笑:“阿妩,你回来了! 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爹爹也好出门相迎……” 见秦纪尧这般状态,秦妩屏退左右,坐在了榻边:“怎么这么多日子,爹爹的身子还不见好? 我瞧着,气色怎么这样差?” 说着,秦妩便给秦纪尧搭脉。 脉象虽然有一些微弱,有序低沉,并无任何异常。 秦妩攒眉:“爹爹,你每日的汤药,都有按时服用吗?” “嗯! 不过是上了岁数,又伤的这般重,有一些难将养罢了!” 秦妩的眉头拧得更紧,给秦纪尧所开的汤药当中,全都加入了少量的金莲花。 按理说,已经十几日,身上的这些硬伤,早该恢复的差不多! 为何秦纪尧的气色,这般的差? “我今日来会小住几日,顺便给爹爹调整一下药方!” “你才新婚燕尔,动不动的就回娘家,王爷不会有意见吧? 爹爹没事,你在家待上一日便回去吧!” “豫南王爱有意见,在女儿面前,也得憋着! 女儿绝不惯着他的臭毛病!” 秦纪尧闻言,脸上尽是惊惧之色:“你这孩子,切不可胡说八道! 女子出嫁从夫,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更何况,王爷乃是皇亲贵胄,从小金尊玉贵,养尊处优,你好不容易嫁过去,自当恭敬谦卑……” 秦妩打断了他的说教:“行行行,爹爹的嘱咐,女儿知晓了! 爹爹躺了那么多日子,必然会肌肉酸疼,女儿最近新研究了一套针法,要不然给爹爹试试?” “哦? 那我倒要看看,我家阿妩针灸之术的造诣,到底有多高深!” 秦妩拿出金针,在秦纪尧的腿部,扎针入穴。 屏息凝神的模样,难得一见的认真。 秦妩帮着秦纪尧舒缓肌肉,防止久病卧床的肌肉萎缩。 盏茶功夫,秦纪尧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脚底升起,往上蔓延。 “阿妩这套针法,虽与鬼医十三针之中的针法,有些相似,细微之处,却大有不同! 这是你自己改良的?” “爹爹觉得如何?” “甚好!” 秦纪尧毫不吝啬的夸奖:“看样子,爹爹的阿妩,是真的长大了!” 秦妩不作声 ,在取出几个穴位上的金针时,意外的发现,那针尖的颜色,竟然发生了些许变化! 怪不得,都这么多日子里,秦纪尧依旧病恹恹的! 原来是中了毒!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秦妩并没有任何情绪异样。 秦纪尧身边照顾的 ,都是年轻时候,随着秦纪尧夫妇,一同入京的老人! 到底是什么人,要给他下毒? 能够让秦纪尧悄无声息的中毒,有下手机会的,必然贴身伺候的! 秦妩留心观察,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婢女的声音:“王妃娘娘,老爷该用药了!” 随后,小丫鬟端着药,进了房间当中。 “放下吧! 我会照顾爹爹用药!” “是,王妃娘娘!” 丫鬟将托盘放下。 托盘上放着一只瓷碗,碗里的药液,氤氲冒着热气,与此同时,旁边还有一小碟的蜜饯。 屋子里就只剩下父女二人 ,秦纪尧忙道:“爹爹自己来……” 秦妩按住他的手 ,拿出一枚金针,没入药液当中。 秦纪尧随即明白了什么,屏息凝神,看着秦妩手上的金针。 金针并未变色,这汤药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