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面露惧色,偷偷的看着豫南王的脸。 太后有一些心酸,小时候的秦妩,是那般的乖巧懂事,聪明端方。 她甚是喜欢。 后来,秦妩喜欢上了豫南王,性格逐渐不讨喜,乖张,任性 ,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 后来 ,春日宴上的丑闻,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太后原是厌了秦妩的。 若不是秦院士舍下一张老脸,跪了三天三夜,以当年的救命之恩,为秦妩谋了这一桩姻缘。 就冲着秦妩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休想嫁入皇室! “你看他作甚,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 秦妩悲从中来,咚咚咚的磕着头,这几下力道不轻,雪白的额头上,很快就见了红肿。 “回母后,我与王爷成亲第二日,爹爹便遭遇歹人行刺! 爹爹身上中了数十刀,刀刀致命!” 众人皆震惊,就连赫连清,脸上的表情都有了片刻的怔愣。 身中数十刀? 怎么可能? 不是说只是皮外伤? 豫南王当真以为,这又是秦妩故意争宠的手段! 他甚至是厌烦,对于此事,没有过多的深究! 秦院士…… 当真伤的这般严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 竟有此事!” “臣妾几经周折,终是找到了刺杀我爹爹的那一群土匪,并且查到,这件案子竟然与燕尚书有关! 臣妾只为奄奄一息的爹爹讨回一个公道,便整理了证据,到大理寺击鼓鸣冤! 却不曾想,王爷为了包庇燕侧妃,还有燕尚书…… 竟然以手上的权利,将这件案子的调查,压了下去! 可怜爹爹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醒来第一句话,便是他的手废了,日后再也不能为太后娘娘效忠…… 母后,求您为臣妾做主,为我爹爹做主!” 秦妩声泪俱下,哭得十分凄惨,紧接着,又咚咚咚的,对着太后磕头。 太后不语,目露威严之色,随即看向一脸茫然无措的豫南王,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清儿,秦妩说的,可否属实?” “母后…… 秦妩是什么个性您还不清楚吗? 为了争宠,这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诅咒秦院士……” 燕茴儿心慌,也顾不得殿前失仪,声泪俱下道:“还请母后明察,我父亲为人清廉,爱民如子 ,平日里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忏悔许久! 他与秦院士无怨无仇,又怎会派人刺杀? 姐姐 ,我知道,素日里你就不喜我,平日里的百般刁难 ,妾身咬了牙,也能撑下去!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父亲谋害了秦院士,你可有证据? 总不能凭着你红唇白齿一张嘴,便能够仗着母后对秦院士的恩宠,随意污蔑?” 燕茴儿认定,那些所谓的证据,全都被豫南王处理掉了,就算秦院士性命垂危,那又如何? 物证销毁,人证反水,到时候,秦妩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秦妩面上依旧是悲戚:“是啊,我与燕侧妃无冤无仇,你身边的丫鬟用云暖香,陷害我,离间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 那丫鬟是你的贴身婢女,怎敢如此大胆,在王府中用那霍乱后宅的媚药? 我前脚递了状子,后脚王爷就知晓此事,皇天在上燕侧妃,你敢对天起毒誓,此事与你无关? 若是你有半句谎话,这辈子都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清冷后半生?” 燕茴儿嘴一撇,立刻泪盈于睫,满脸委屈。 “秦妩,你怎可这般狠毒? 茴儿娇柔,性子温软,你便这般欺负她?” “臣妾说的没错,燕侧妃口口声声与我无冤无仇,我那些被人强行占有的嫁妆,至今还未寻回,王爷难道就没有起疑? 还是说,王爷早就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有心偏袒,纵容? 我爹爹身上的伤,是造不得假的,臣妾说话是否属实,母后差人去了,一查便知!” 太后听着秦妩的控诉,却不知,这几日的功夫,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偷盗主母的嫁妆,这可不是小罪过! 豫南王不喜秦妩,太后知晓,可是秦妩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拿秦院士的性命开玩笑! 莫不是这各中 ,真的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