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心态，真的是，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p>
这时，窦乐语气变了：“杜依艺。”</p>
听到这个语气，杜依艺打了一个激冷，立即大声回应：“臣在。”</p>
窦乐：“传下话去，国舅府自今日起，战略方案调整。北，防着夷男，分化草原各部。东，以灭高句丽为长期目标，备粮、备械、备战。西，吐谷浑必灭，却不是当下要务，当下以压制为上策，融合边疆各族，传我华夏之礼教。”</p>
“臣，领命。”</p>
杜依艺记下了，转身下去将这些写成正式的文书。</p>
接下来几天，窦乐还是亲自去送抚恤。</p>
此时的窦乐，已经当是去看望家人。</p>
窦乐的私兵其实也不少，大半个鄠邑，小半个长安县，许多镇、乡、村，事实上都是窦乐的田产，或是窦乐私兵拥有的田产。</p>
有那么一个村子，村里上上下下，全姓窦。</p>
这是窦乐三百贴身亲卫的家眷，来自窦氏大族的子弟。</p>
有个老汉。</p>
今年五十有二。</p>
坐在田间地头的棚子里，其子跑去地里挑了一个西瓜，此时这种水果的称呼叫寒瓜，种植面积已经相当的大了。</p>
老汉切好西瓜送到窦乐面前：“叔，这番商甚是黑心，他们贩来的昆仑即奴，都腌过了，这昆仑奴好用，力气大，还听话。”</p>
窦乐心说，还是腌了好。</p>
但嘴上却说：“没办法，这是他们的生意。不过，这次征突厥，除牛羊之外，也是有不少奴隶的。怎么，没人手种田？”</p>
老汉回答：“谁家还会嫌弃人手少。只是织纺这边，人更是要越多越好。”</p>
正聊着呢，远处有几匹马接近。</p>
来人到近前，是窦轨和窦垠。</p>
“兄，安好。”窦乐主动起来相迎。</p>
窦轨赶紧回礼，然后挽住窦乐的手臂，窦垠在旁边这才施礼：“垠，向叔公问安。”</p>
窦乐点了点头。</p>
坐下，窦乐还准备问窦轨，是不是为了执失武的事情来。</p>
窦轨却是向四周拱了拱手，不用开口，村长就招呼其他人回避。</p>
窦轨这才说道：“窦建德在长安城，日子是越过越回去了，我认为不能不管他，过来向弟讨个章程。”</p>
窦乐却说道：“先说执失武那事。”</p>
“我只问一句，他归降长安之后，可与你见过，可有交谈，若有便无须再提。”</p>
“见过，也谈过。”</p>
窦轨：“说窦建德的事情吧。我派人查过，窦建德祖上，可以查到汉时的大司空窦融，再往上没实据，但如果他是窦融这一支，往上就是汉窦太后那一代，窦章。在汉时，窦章也和咱家，是同宗不同族。”</p>
窦轨说了这么多，就是在告诉窦，虽然窦建德和咱家只能算是同宗的远房亲戚，虽然远的有点多，差的十几代那么多远，可毕竟也是姓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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