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找不到王合武,就来到跟着他的那辆车跟前,隔着玻璃往里看。詹旭刚不乐意了,从司机位置上下来,对着那个往里张望的人就是几个巴掌:“你他妈的往我车里面看什么?是想偷还是想抢?” 那个人挨了几巴掌很是不服:“我就是往里看看,怎么了?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那几个人也围了上来,想要对詹旭刚动武,詹旭刚故意站着不动,等那几个人先出手。凌放站在一边用手机录像。 那几个人被王合武撂翻在尿池里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看到詹旭刚一个人像是有点害怕的样子站着不动,就一起上去殴打。 詹旭刚故意挨了两下之后,展开了反击,这几个人哪里是武术世家传人詹旭刚的对手,顷刻间全部被打倒在地。 这时,服务区的保安跑了过来:“不准打架!” 又看着詹旭刚:“你怎么能动手打人?把人都打倒了。” 凌放走了过来,把保安拉到一边:“不是那兄弟要打他们,是他们先打的他,他是正当防卫,不信你看看我录的视频。” 凌放就就把视频给保安放了一遍:“看清楚了吧,是他们找事的。” 那个保安看着那几个人从地上站起来,讥笑道:“就你们这样的怂货,还想先给人家找事,没有两下子就不要出来混,赶紧走,不要在这里惹事!” 那几个人一肚子委屈,被人尿在身上,被人踹进尿池里,又被人打了一顿,还被保安戏弄一番,这他妈的丢人丢到家了。几个人不说话,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看到凌放启动发动机又要上路,也赶紧发动汽车。 可当他们看到凌放已经重新上了高速,自己的车辆轮胎突然全部瘪了,没气了。 这四个车轮是詹旭刚在他们都进了卫生间的时候,用一把尖刀偷偷扎的,把四个轮胎全部扎成了慢撒气。不动的时候,轮胎在慢慢漏气,一转动车轮,里面的气就被挤压了出来,当即就趴窝了。 那几个人明知道有人对他的车轮胎动了手脚,可惜没有看到是谁干的,只能干生气。所幸的是,服务区有专门修补轮胎的,他们只能请人家帮忙。 四个轮胎全部修补完毕,需要一定的时间,等他们轮胎全部补好,凌放和王合武、詹旭刚已经到了省城了。 凌放让王合武再去省厅等结果,自己去了省委。 进省委大院需要有出入证,凌放没有,进不去,有心想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给看门的武警说一声,可自己现在又不能暴露身份,怎么办?情急之下,凌放拿起电话给他的单位领导打了个电话:“领导,我是凌放,我现在在东州省为大门口,有这样一件事……”,凌放就把自己来省委的目的说了一下。那边听了凌放的汇报后,说:“你最近工作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你很辛苦,我这就给他们省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接你进去,你稍等。” 凌放就在大门外等候,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有一个人从大院里走了过来:“请问您是凌放先生吗?” 凌放道:“是我。” 里面的人说:“你跟我来吧。”看门的武警看到里面有人出来把人接了进去,就没有过问。 那个人还给凌放一张临时出入证,放到了凌放的车上。 凌放把车停到停车位上后,跟着来人上了楼。 凌放没有想到,接待自己的竟然是省委副书记李家林。 领自己上来的人是李家林的秘书上官朝。 上官朝给凌放冲了一杯茶水,就出去了。 李家林没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而是陪着凌放坐在了会客沙发上。李家林从级别上比凌放高,能够和凌放坐到沙发上说话,让凌放感觉心里暖暖的,这是领导对自己的尊重。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领导比李家林级别更高,李家林也是为了对凌放的领导表示尊重才在不知道凌放是何许人也的情况下这么客气。毕竟是领导亲自给李家林打的电话。 李家林问:“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凌放就把自己写好的《情况反映》递了过去,同时还把相关证据附到了后面,特别是程耀昌笔记本的图片打印件。 李家林是下一步要接省长位置的,它本身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官员,对于腐败也是深恶痛绝的,对于上级提倡的反腐倡廉、扫黑除恶、打伞破网行动要长期化,日常化,很是赞同。看完了凌放提供的《情况反映》和相关证据,说道:“你的这个《情况反映》很重要,说实话,我对清城市也存在一些看法,但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没想到你把这个口子找到了。” 李家林已经想到了一点,凌放一口标准的国语,肯定不是清城市本地人,既然那位大领导亲自给自己打电话,那就说明凌放有可能是上级派下去的人,但凌放不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自己万不可去问,这对于上级领导是很忌讳的。如果凌放真的只是个商人,不可能对于这些事情那么上心。 凌放听了李家林的话,说道:“李书记,我手上的证据,能够办一个窝案,但办不了全案,因为有的人隐藏的很深,从线索上,可以找到一些痕迹,但从证据上,还不具备条件。所以,我建议采取剥洋葱的方式先剥着,剥到谁,就是谁。不先把外皮剥开,里面的一层层就无法暴露出来。” 李家林看了凌放一眼:“你先回去,等我把这些情况开个书记办公会商量一下再说,你把自己的电话给我留下,即使省纪委去人,也要和你私底下交流的。” 凌放站了起来,临走又说了一句:“李书记,清城市纪委李书苗这个人我看不透,,你能给我露个底吗?” 李家林很惊异:“哦,你发现了什么?” 凌放就把他找邢二华到最后程耀昌一家死亡,再到徐磊的秘书跟踪自己,都对李家林和盘托出。 李家林说了句:“李书苗值得信任,但就是有点急躁了。”李家林的意思,肯定了李书苗,但对李书苗采取的行为有点不同看法。凌放立即明白了,李书苗是故意为之,目的是打草惊蛇?但这也太早了点吧?怪不得李家林说他有点急躁了。 凌放给上官朝要了一个联系电话,就离开了省委大院,赶着去给王合武汇合。 王合武和詹旭刚也很顺利,毕竟有顾锦文从上面打过招呼,他们提供的资料页很完备,很快,领导就签字批了。办事的看到王合武今天又过来了,说道:“你还挺及时,我这边刚拿到领导签字,你就来了。” 王合武拿到了《许可证》后,要请省厅的人吃饭,那些人告诉他:“吃饭就算了,现在要求的严,不过,如果有人想去你们公司的话,我会推荐的。” 王合武立即明白了,这是想安排人进公司拿工资,当即表态:“行,让谁过去,您打个招呼就行了。”这世上就是这样,他们很顺利递给你把事情办了,现在反腐败比较厉害,不敢拿你的好处,但变相安排个亲戚朋友去上个班,领个工资,你不能不给面子吧。另外,给你们推荐一些器械、服装、防护工具之类的,你们总得买一些吧。 凌放到了省厅大门外,王合武和詹旭刚已经出来了。三人没在省城吃饭,立即赶了回去。 回到了清城市,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凌放三人就在西城区一家小饭店要了一个羊肉炖锅,坐下来吃饭。 刚吃了一半,就听外面有人哭有人骂,声音很大。接着就听见打人的声音:“你他妈找死是不是,你给我要人,我只是给你闺女介绍个工作,她干的好歹与我有啥关系,你要人去找‘皇城一号’要去,人交给他们了,我只是个介绍人,你要是再缠着我不放,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凌放听到“皇城一号”很是敏感,就从里面出来,要一看究竟。 只见饭店门口的地上跪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哭哭啼啼地哀求一个站在门口的男子:“你就算是行行好吧,让我见一见我女儿行不行?” 那个男子有三十多岁,脖子上带着个大金链子,一脸鄙夷地对跪在地上的女人说:“那是你闺女自己选择的地方,我又没有绑架他。” 那女的哭道:“我女儿才十七岁呀,你让她去那种地方,可我连续几天给她打电话都打不通啊,我女儿是死是活我的知道啊。我是一个单亲家庭,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她还在上高中,你不该让她去那种地方啊。” 男子对着女人就是一脚踢了过去:“那是什么地方?你给我说说那是什么地方?如果那地方要做坏事,警察为啥不去查他们?说人家的坏话,小心被人家听到了收拾你。” 凌放伸手把女子拉了起来:“大姐,你站起来说话,不要随便给人下跪,对于人渣,你跪了也是白跪,解决问题,要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你这样。” 那个男子不愿意了:“你说谁是人渣?老子是徐磊的司机,徐磊你知道吗?说出来吓死你!” 凌放笑道:“徐磊很牛逼是吗?你就是仗着他的权势欺压良善,把无辜少女送到淫窝?你敢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个男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郎,单名一个宏字,宏伟的宏,宏达的宏。” 凌放问:“郎宏,你把人家闺女拐骗进了‘皇城一号’,不该给人家一个交代吗?” 郎宏身高有一米九左右,长的是五大三粗,凭他的块头,比凌放高出了一头,根本不把凌放看在眼里:“你他妈的会说话吗?什么叫我拐骗少女?他闺女是自愿的,自愿的!你今天还想管闲事是吧,那行,我就让你管个够。” 说着,一脚就向凌放踹过去。 凌放没有动手,提膝运气,对着郎宏的腿就顶了过去。 郎宏一下子被凌放撞倒在地,膝盖骨关节错了位。 那家伙抱着小腿嚎叫起来:“你,你竟敢伤人!” 凌放恐吓他:“我伤人?是你踢我,不小心闪断了腿,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这围观的人都看到了呀,是不是?再说了,我这里一直在录着像呢,就怕你欺负人还不承认,那就用证据说话。” 郎宏拿出手机就打电话:“徐书记,我可能给你开不了车了,有个小子把我的腿给打断了,你快派人来抓人吧,就在西城区太白山路本地羊炖锅这家饭店。” 郎宏捂着腿坐在地上,挂了电话,还不忘威胁凌放:“你小子有种就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