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立即从这几个人身上拔掉银针,不再恋战,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那几个保镖倒地之后,亚军也没了底气,自己不敢去追,眼看着凌放大摇大摆地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但亚军看得出来,这个林风并不想伤人,砍人的时候用的都是刀背,如果林风想杀人的话,他这几个保镖估计一个都活不下来。亚军不由得心中嘀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来我家里做什么?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如果这个人想杀我的话,今晚我肯定活不成,那这个人又是为的是什么?” 再说凌放出了大门往前走去,不时往身后观看,发现没有人跟踪,就快速来到车前,顾锦文看到凌放上了车,就问:“我们刚才听到亚军家里有动静,你和他们发生冲突了?” 凌放笑了笑:“何止发生冲突啊,如果我不会武术,或者说我武术不精的话,恐怕今晚就交代在他们家里了。不过,这些还不是最要紧的,你们看到从亚军家里出来的那些人没有?” 冉建设回道:“看见了,从前面开车走了,第一拨三个人,慌慌张张的样子,第二拨是方天玺和王东,也开车走了。” 凌放道:“那三个人就是我们从卧龙县回清城市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开枪杀人纵火烧车的人,他们今晚要连夜逃跑,我们去高速路口等他们,堵住他,坚决不能让他们逃掉。” 再说焦强、孟战、张虎三人,从亚军家出来后,连夜回家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必需品,三人开车从各自家里转一圈后,已经耗费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他们去往高速路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待他们三人驾车赶到高速路口正准备领卡的时候,突然前面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戴着头套,不让收费员给他们发卡:“请不要给他们发卡,他们不能上路,有重大情况,一旦你放走了他们,就是犯罪!” 这大半夜的,突然遇到这个情况,收费员也吓坏了,不仅不敢发卡,赶紧关闭了窗口,蹲到地下偷偷报警。 焦强三人一看有人阻拦不让他们走,就知道要坏事,如果现在走不了,一旦被查出来过去做的事情,那将是万劫不复,于是,开车的焦强就让孟战和张虎下车,把前面这个人赶走,然后上车。 孟战和张虎下车来到凌放跟前:“小子,我劝你赶紧离开,敢挡老子的路,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活的时间长了。你让不让开?” 凌放不予回答,也不让道,就等着两人出手。 孟战看凌放根本不听他那一套,就断定这个人今天是来堵他们的,从腰间掏出匕首向凌放刺来,凌放躲过了匕首,伸手抓住了孟战的手腕,略一使劲,孟战的手腕当即折断,匕首落地,凌放一脚把匕首踢飞,直接插在了小轿车的前轮胎上。 张虎看到这一幕,从车上拿出一根钢管劈头就砸,凌放侧身躲过,随机一个鞭腿把张虎踢翻在地,凌放走到张虎跟前,一脚踩在了张虎的胳膊上,就听咔嚓,骨头碎了,张虎疼的哇哇大叫。 车上的焦强看孟战、张虎下车的时候就给亚军打了个电话:“大哥,不好了,我们被一个黑衣人堵在高速路口了,估计走不掉了,一会警察就来了,我们怎么办?” 亚军刚给那六个保镖开了个会,检查他们身上并没有受伤,心里放心不少,也确定那个黑衣人不是来要他命名的,这就好办,就和几个保镖商议,如何查出来这个黑衣人是谁,看能不能把他收归旗下,那将是一个有力的助手。正在几个人准备散会休息的时候,焦强的电话就来了。 亚军一听,心说:“不好,如果这三人被抓,那就要坏大事了。必须把它们抢下来,实在不行哪怕是灭掉,也不能让他们落在廉正义这些人的手中。” 亚军立即命令:“你们几个,抓紧去高速路口,救下焦强他们,实在救不下的话,你们就想办法不要让他说话了。” 六名保镖带着自己的兵器开着两辆车直奔收费站而来。 这边,自孟战和张虎被打败之后,焦强就要强行闯杆并撞击凌放,轿车“呜——”地一声,向前撞了过去。 凌放看到轿车撞断了栏杆向着自己撞来,轻功运作,身体跳起,落在了车的前引擎盖上。 然后,随着一声噗嗤声响,前面一只轮胎瘪了下去,前冲受阻。 凌放一脚踢在小轿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玻璃碎了,玻璃渣崩到了焦强的脸上,焦强只顾捂脸,加上前面一只轮胎没气了,车辆斜着向一边撞去,由于焦强为了撞人加快了车速,又由于心里一紧张,不由得脚下紧踩油门,车子撞向一边的护栏,向着路边的深沟而去。 凌放就在踢碎了挡风玻璃后跳下了车,闪到一边。 焦强的车翻到沟里。 就在这个时候,亚军的保镖已经赶到。当天没看到前面站着的就是刚刚和他们打斗过的黑衣人之后,心里不免有点紧张,因为他们几个心里有数,自己的胜算不是很大。可亚军交代了,不能救下焦强三人,也得把他们弄死,不然后果更严重。但是,面对强大的对手在前,要想弄死焦强三人谈何容易,即使能够弄死焦强三人,那他们也都全部暴露了。他们哪里知道,凌放已经听过了他们的谈话,在凌放这里,就是他没什么都不做,他们也已经暴露了。 没有想到,焦强的车在翻下路沟后,竟然来了个四轮朝天,油箱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掉了,汽油从里面流了出来。 凌放跑下去准备救人,就听身后有人叫道:“注意,危险!” 这时候,被汽油包围的焦强不是从翻倒的驾驶室里爬出来,而是在爬出半个身位的时候,侧身向凌放开枪射击。 凌放也被刚才那一声喊叫惊醒了,想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好心救他,他想的是要你死。凌放也对车内的人保持了一点警惕。 也正是这样,焦强在开枪的时候,被凌放发觉了,瞬间移动,子弹才没有打到身上。可这时候的焦强如同疯狗一般,一枪未中,又接连开了几枪,凌放都躲了过去。可意外发生了,焦强的连续开枪,引燃了汽油,顿时,大火蓬发,连同轿车和焦强一起埋进了火中。 这时候的凌放想救都无处下手了。这时候,就见顾锦文从收费处拿了一个灭火器赶了过来,对着大火喷射干粉。 冉建设也从自己的车里拿出了一个灭火器帮助灭火。 林风只顾录像取证,没有下去。 就在这救火的期间,亚军的六个保镖看到了希望,他的希望是焦强死了最好,这人死了,线索就可以断了。 但收费窗口附近还有张虎和孟战在地上躺着呢,保镖趁着几个人救火,一个人偷偷地走到孟战跟前,一脚踩在心脏上,直接把脏器踩烂,死的不能再死了。另一个保镖用同样的方式结束了张虎的生命,这一切,被躲在一边的林风录了下来,那几个保镖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做完这些后,偷偷撤离了。 等到消防车和警察来到,这边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警察看了一下现场,发现收费窗口跟前死了两个人,连同烧死的那个,又是三条人命。 警车就问收费员:“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那个女收费员哪见过这些,早吓得魂不附体,躲在收费室内都不敢抬头,哪里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害怕……”。 警察问不出什么内容,就来到救火现场,要问凌放和顾锦文。特别是凌放,警察看到他一身夜行衣,总觉得这个人不对劲,凡是穿这种衣服的,那肯定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要去做什么事情的。这时候的凌放已经把头套去掉了,但由于救火,一张脸弄的全是黑灰,根本看不清楚本来面目了。 一个警察叫住了他:“你,过来,我要问你话。” 顾锦文没等林风上去,就直接走到了前面:“有话还是先给我说吧。” 顾锦文就把警察拉到了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这件事情很复杂,最好给你们的领导汇报一下,我来给他们说明情况。” 这时,林风也看出了警察的意图,就来到跟前:“警察同志,这两个人的死亡,与在场的人无关,你来看看我偷录的证据。” 于是,林风就把视频转给了凌放一份后,打开手机上的视频让警察看。 几个警察围在一起观看了全部视频后,明白了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对于凌放围堵焦强三人的举动表示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堵着三名死者不让上高速?” 凌放回道:“因为这三人就是卧龙县到清城市路上纵火烧车的人,他们要逃跑,我来不及报告给警察,就直接来堵他们了。” 一位警察说:“从理论上说,你说的符合道理,但是,你的身份是什么?” 顾锦文上前替凌放解围:“因为时间来不及,是我让他帮助拦堵外逃者的。你会不会说我是办公厅的后勤人员,不是一线侦查人员,不该管这个事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来清城市,是因为有人刑讯逼供弄死了我一个老领导的儿子,我来替他们讨说法的,至于这个人,就是那个被栽赃陷害刑讯逼供而死的那个人的商业合伙人。遇到紧急情况,每个公民都有责任出手的,他的出手是合法的。这现场死的三个人都与他无关,要查,你们就查查刚才还有什么人来到了现场,为什么会弄死这几个人。” 几个警察知道顾锦文是本系统内的上级领导,只好说:“那好吧,我们回去给领导汇报一下情况,那个谁,你不是在解放大道卖烧烤的吗,怎么也参与到这个事情里来了。” 顾锦文又解围:“是我请他帮忙的。” 有了顾锦文在前面顶着,出警的警察也没有办法,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直接和系统内最高机关来的的领导去叫板,不论这个领导是分管什么业务的。 顾锦文没有再让警察和凌放纠缠:“同志,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先处理好现场,明天我会和你们的领导说这个事情的。” 警察只好同意,但又说了一句:“能不能让那位卖烧烤的兄弟把录像视频转给我一份?” 林风接口道:“好的,提供证据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加你微信可以吗?” 警察为了得到证据,就加了林风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