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声音,分辨不出是喜是怒。
不过,倒是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焦急。
暮北小心翼翼地报告了,学校附近有人盯梢江以宁的事。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清楚罗庄生派人过来的目的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手机那边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呃……”
“还有什么事?”
暮北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总归就是那个结果,躲是没有用的。
“三爷,今天中午江小姐给我发了消息,让我这几天都不用去接她放学。”
说完,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
三爷的呼吸还很稳,他也能稳得住!
知道三爷还在等他的话,暮北不敢拖,继续说道:
“刚才我在处理那个盯梢的喽罗,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亲了江小姐的脸,然后牵着江小姐的手上了一辆车……”
“咔”的一道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碎了什么?
暮北一阵头皮发麻,不敢问,紧紧闭着自己的嘴,静候下一步指示。
不知过了多少秒,暮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和之前一样,冷沉,听不出喜怒。
“继续说。”
不生气?
暮北默了默,“呃,江小姐看起来,对那个年轻男子似乎很熟悉,很亲、亲密,呃……可能是江小姐的哥哥?”
手机那边没有声音。
暮北等了足足一分钟,才硬着头发地开口:
“三爷,咱们要不要查一查那个男子的底?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在江小姐身边出现……”
半晌,暮沉冷声说道:“不用,继续你的任务。”
“是!”
电话挂掉,暮北长长地呼出一大口气。
站在小巷口,被微寒的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汗了一片。
总算熬过去了。
暮北摸出烟盒,准备再抽一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写着傻瓜南。
“喂?”
暮南声音急哄哄,“老北,你到底跟三爷说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暮北隐隐听到他那边传来的背景声音,“你和三爷在拍卖会上?”
“是的呀!我才要问你发生什么事了!三爷刚拍下一只镯子,才到手没两分钟,接到你电话,就碎了!三百多万哪!能抵我一年工资的镯子就这么碎了!”
倒也不是真的心疼那个钱,是他害怕啊!
这会儿三爷看上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但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超大暴风雨前夕呀!
他都找借口溜了出来,不敢靠近三爷半步。
“嘶……明明就很在意……”
暮北自然不可能拿江以宁的事去嚼舌根,不然几条命都不够死,只是叮嘱暮南夹紧尾巴做人,事情明朗之前,能不说话就千万不要说话。
他不太想明年要多扫一个人的墓。
“好、好吧。”
暮南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乖乖接受了暮北的意见。
挂了电话,暮南回去包厢。
里面却没有看到他家三爷的身影。
懵逼了一瞬,他赶紧拉住一个手下追问暮沉的下落。
“三爷已经离开拍卖场了,他交代你,把他要的东西拍下来,然后送回它该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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