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没有坚持进来,这让江以宁松了一口气。
等了两分钟,脚部的麻痹酸软感觉稍微褪去,她就忍耐着爬了起来。
没有立即去给他开门,而是拉开被子,将画本塞进去,确认不露一角后,这才过去开门。
门外,暮沉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小姑娘一眼,确认没有明显外伤,才将杯子递过去。
江以宁接了过来,还没来得及道谢,面前的男人突然蹲了下去,伸手碰触她的脚踝。
“唔!好麻!”
麻痹感再一次猝不及防地侵袭上来,江以宁抖了一下,险些将整杯牛奶都倒到暮沉身上。
她连忙忍着酸,后退了一步。
“我没受伤!只是脚麻了而已!真的!”
暮沉半蹲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小姑娘,脸色通红,端着个杯子,明明慌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放,却又坚持掩饰真相。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可爱得不行。
他喉结滚动了下,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
“我听到你摔倒的声音。”
“你听错了!错觉!”
江以宁坚决不承认自己有摔倒过!
隔着门,他没有亲眼看到,那就是他猜的!
猜测都是错的!
小姑娘爱好面子,再逗下去,怕是要花不少功夫去哄。
他忍不住地笑了笑。
“好,宁宁没有摔倒,是哥哥听错了,哥哥向你道歉?”
他突然的让步,反倒让江以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不用道歉的,是我弄出了声响在先……嗯……谢谢牛奶!”
暮沉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小孩,已经十一点,早点睡,杯子明天再洗。”
江以宁乖巧地点头,“哦。”
端着牛奶回了房间,锁上门,她定定地站了两秒,突然原地蹲坐了下来。
手紧紧捧着温热的杯子,羞得不能自已。
不管是摔倒被他发现,还是不知不觉地画了他的画像……
她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将画本从被窝里抽了出来,翻开那一页,手指捏着素描边缘,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把它撕下来。
……画得挺好的,就这么撕了,很可惜。
而且,撕别人的画象,好像很残忍。
算了,留着吧。
江以宁将画本合上,抱在怀里,滚到床上。
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看得见,撕不撕的,也没什么所谓吧?
嗯……
……
第二天,数学竞赛有序不紊地进行着。
考点的人依然很多,江以宁在进考场前,被蹲守在门口的记者拦下,采访了几个问题。
有没有信心,紧不紧张之类的小问题。
江以宁一一回答了,就在她准备继续往前走时,那记者挠了挠头发,额外多问了一个问题。
“小同学,你是不是也参加了昨天的物理竞赛?我好像见到过你?”
也不是记者记忆力超群,把几百人记了大概,而是这个小同学长得太出色,让人难以忘记。
不过,这种全国性的大竞赛,虽说每人至多可以参加两科,但一般术业有专攻,两科两个荣耀,却也是两份风险。
何况,能杀进复赛的,都是有实力的人,物理和数学都进了复赛的人……天才?
所以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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