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琣沿着洞的四周慢慢摸索,摸到了一处向着前方延伸而去,似是一个隧道,只是这隧道不高,唐琣只得弯腰向前。 洞中不见一丝光线,唐琣不知道自己在洞中弯腰走了多久,仍是不到头。只是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脚下摸了一把。 入手,除了松软的泥土之外,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其中有两双脚印略比其他的要深一些,显然是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想到这里,唐琣几乎能确定了他们便是从这里逃走的,不由的加快了身形向前追去。 又走了半盏茶功夫,脚下不再是泥土了,而是坚硬的岩石质地,手感也不像是新凿出来的,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岩石隧道,空间也渐渐大了起来,不用再弯腰,唐琣的速度就加快了许多。 只是走着走着,空间豁然开朗,且洞中黑暗,唐琣一时失了方向,沿着洞壁细细摸去,竟发现有三四个分叉洞口,分别向不同方向延伸而去。 唐琣摸索了许久不敢向前,这洞形复杂,万一选错了便极大可能耽误良机,那些贼人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唐琣摸了许久,脚下的触感让他想起方才踩过的泥土,泥土松软,那踩过的鞋上定然会带着些。 唐琣摸自己鞋底,果然,鞋底还有泥土,唐琣对几个分叉洞口的地面分别细细摸索,摸入手的都不是泥土质地,只有在摸到第四个分叉洞口时,才发现地上有湿软的泥块。 唐琣心下大喜,立即进入第四分叉洞口,快速向前跑去。 又过了几个分叉口,唐琣还是以相同的方式选了正确的洞口,一路向前,直至前方有微光投来,洞中的光线也渐渐亮了许多。 唐琣放轻脚步,尽量贴着洞壁前行,以免前方突然出现方才那几个人黑衣人,眼下唐琣消耗太多体能,又半日滴水未进,与黑衣人正面相对,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唐琣沿着隧道一路走至尽头,前方竟是笔直的悬崖,再无路可走,崖下能听到湍急水流咆哮的声音。 唐琣心惊,明明一路未出差错,怎么会无路可走,那些黑衣人到底去了哪里,难不成从这崖上跳了下去不成? 不,不对,唐琣 仔细回想来的这一路,分明半点差错没有,不会有错。 既然无错,那便是这崖面洞口另藏玄机。 随即,唐琣贴着洞壁仔细摸索观察,借着皎洁的月光,尽量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地方。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唐琣发现了一处地方。 方才他只顾着观察洞内,却没想到洞外的崖面上有细细一条石道,仅容一人贴着崖壁而过,石道实在太过细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唐琣握紧佩剑,以防自己贴崖而过时,佩剑与崖面相碰撞发出声音。 石道大概两三米长,饶是唐琣,也不免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过了石道,崖面上又出现一个洞口很小的石洞,唐琣弯腰钻进石洞,里面豁然开朗,想不到看似小小的石洞,内里竟别有洞天,从洞口往里走数十米,洞壁上便每隔十米一个火把插在洞壁的凹槽里,将洞内照的明亮一片。 起初,唐琣还担忧洞内如此亮,自己怕是很快会被人发现,可连续走了好几十米,却未见一人,唐琣逐渐 大胆了起来,贴着崖壁快速移动,直至听到一阵吵嚷声才停下脚步仔细辨认。 “二哥,这伤若没有大夫来诊治,怕是很快会溃烂,二哥还是下山吧,来日方长,那狗皇帝的命留着来日来取。” “对啊对啊,二哥莫要耽误了治伤的最佳时机。” “二哥尽管去看伤,这狗皇帝的妃子我将她先杀后奸,再剥去衣裳扔到皇宫门口,狠狠羞辱那狗皇帝一番。” 声音嘈杂,唐琣只听出这么几句,听着这里,唐琣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进去就活剐了他们。 但这石洞实在太大,唐琣只听到了声音,却并未看到人在哪里,又往里走了一段,才看到石壁上多出好些石室来,这石室有的整体浑圆,有的则规规矩矩,方方正正,一看便知是人为挖出来的,看来这些黑衣人在此处潜藏也有一段时日,今日也定是他们谋划了很久,只不过遇到了唐琣,才没有完成刺杀计划。 “也好,那我下山治伤,五弟六弟七弟随我一起,其他人在此潜伏等候” 随后黑衣人又向石室里面狠狠看了一眼,接着说道。 “这女人便交给你们玩乐,只不过不要杀了她,留着她还有用。” 唐琣原先并没有注意到石室内竟还套着石室,经黑衣人这么一说,才看到里面的石室中,兰妃被绑在柱子上,此时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面容,显然是晕了过去。 黑衣人说完,便十几人簇拥着那“二哥”向洞外走去,嘴里还说着一些“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唐琣已无心听他们再说什么,只赶紧趁着黑衣人不再在,溜进石室中查看。 兰妃长发遮面,唐琣快步上前一手扶住她的下巴,一手将遮挡的长发撩开,待看清她的面容,唐琣一惊,她右侧面颊红肿,五指印明显,嘴角血迹干涸,衣领处也凌乱不已,纤细白嫩的脖颈上几道红痕,像是被人生生掐出来的 心中痛怒同烧,唐琣恨不得一拳砸碎绑着她的柱子。 正在这时,石室外又响起了黑衣人的声音,唐琣连忙避开几步,四处观察一番后,跃上石壁,双脚踩在夹角处,堪堪稳住身形。 “美人儿,我来了,你放心,我不像八哥那般粗鲁,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一面目粗陋的黑衣人搓着双手进入石室,一副性急的样子,丝毫没有发现躲在上方的唐琣,急吼吼的就要脱裤子。 唐琣纵身跃下,正好骑在黑衣人肩膀上,一手捂住口鼻,一手迅速将剑沿着锁骨处直直插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