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犯错，老仆挨打。</p>
可直到成年之后，老仆仍旧没有半点怨言。</p>
成年后，他看上了族里许配给老仆的女人，老仆新婚夜时，老仆守在了门外。</p>
还有许多许多的荒唐事儿。</p>
老仆都在默默追随着他。</p>
当他为将后，老仆更是随时护卫他的安全，不知替他挨了多少刀。</p>
老仆的重要。</p>
对曹瑞而言，尤甚过他的妻子。</p>
而这么多年来，老仆一直为他奔走付出，无怨无悔。</p>
直到刚刚……</p>
老仆用自己的性命。</p>
诉说了他一辈子的忠诚。</p>
“老爷快走！”</p>
老仆最后的音容笑貌，似乎还回荡在曹瑞的耳中。</p>
此时的他鼻涕眼泪满脸都是，顶着老仆的血污，杀向了城门洞。</p>
城门吊桥最终被放下了。</p>
曹瑞挟持着足利义直，恍惚着离开了这座北岭城，一路东行。</p>
“多么忠诚的仆人。”</p>
足利义直忍不住的感慨。</p>
“幕府内，也很少有如此忠诚的侍从，曹先生当真幸运。”</p>
“闭嘴！”</p>
曹瑞一刀鞘砸在足利义直的头上，砸得他鲜血横流。</p>
可足利义直仍旧不在意。</p>
“你若当时听我的话回头，他就不会死。”</p>
猩红的目光瞬间落在足利义直的脸上。</p>
那目光中涌出无限的杀意。</p>
“若非你足够的废物，如何会让我来倭国内，落入这个圈套中！”</p>
足利义直双目瞬间红了。</p>
他生平。</p>
最恨别人骂他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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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家的一切，是他的父辈积攒下来的。</p>
而他继承了这一切。</p>
只是有太多太多人，拿他与他的父亲比较。</p>
毫无疑问。</p>
在他的父亲面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幼稚可笑。</p>
可试问。</p>
倭国上下，纵观几百年，又有几人能与他的父亲比肩？</p>
他只是稍微比父亲弱了那么一些。</p>
幕府的统治力，为何就下滑的那么厉害。</p>
甚至一些强大的大名，都为此产生了异心。</p>
他不是废物。</p>
生平也最恨别人骂他废物。</p>
“放开我，我要与你决斗，堂堂正正！”</p>
年轻时的他。</p>
也曾想证明过自己，堂堂正正通过决斗杀死了许多人。</p>
可这威名，终究也是假的。</p>
与他决斗的成名武士，在决斗的前夕，就已经被足利家的家老抓住了那武士的家人。</p>
又有谁？</p>
真的敢战败他这个未来的幕府继任者呢？</p>
在得知大庆太子与辽王事迹时，足利义直简直羡慕的要死。</p>
倭人尚武。</p>
太子文治之功，他们并不太在意。</p>
反而是辽王的勇武，足利义直更加憧憬。</p>
他何尝不想如大庆辽王那般？</p>
只是……</p>
他如今终究已经老了。</p>
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允许被人骂废物。</p>
他要用武士之间的决斗，来维系自己的尊严。</p>
曹瑞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不予理会。</p>
不久后，两人两马，终于遇到了高丽兵。</p>
高丽兵怪叫着冲来。</p>
曹瑞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只是随时握刀，防止高丽人想要杀他。</p>
只是他这淡定的样子。</p>
却让那冲来上百的高丽兵，如潮水般退去。</p>
只留下曹瑞独自在风中凌乱。</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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