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安趁机提出,“言儿,这里太阳过大,我们男人晒黑点无所谓,你这花容月貌被晒的都看不到了,得不偿失啊。” “下一句是不是想说随我回京吧?” “言儿,我保证我护的了你,玉泽已经来信,京城那边一切安好,府邸都收拾利索,连丫鬟护院管家都是几个孩子亲自选的,就等着你回去呢。” 蓝七言看了看玉老太和玉修,玉子安又说道,“娘的年龄上来了,现在需要有个人伺候。 玉修这个年岁也该到武场练习了,言儿,你为自己考虑考虑,为他们考虑考虑。 你养的这几个孩子现在能孝敬你了,你甘心拱手让人吗?” 蓝七言银牙一咬,“我种的花,结的果子要给我。” 虽然她只养了一段时间,但是养的也不赖。 主要是这里旅游可以,一直住这里,她的皮肤受不了。 桃花村没有回的必要,回玉石村就耽误了玉修。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回京城。 她保证,绝对不是为了京城的男儿去的。 玉修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图,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说,“娘,京城里,女子不能逛勾栏瓦舍。” 蓝七言嘘了一声,“我都是为了你,你说你多大了,不喜从文咱从武,娘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耽误了你。” “娘您说的让我很感动,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对不对。” “不对。” “娘,儿子了解您,知道您的德行,您放心,我绝对不告诉我爹。” “你爹?我和他没关系,没有八抬大轿,没有明媒正娶,我现在是单身,单身懂不懂?就是我还有谈恋爱的权利。” 玉修抬头,“娘你看这天多干净。” “嗯,怎么了?” “京城人心太复杂,这一去,我们两个就要上心了,千万不能出差错。” 蓝七言十分感动,孩子长大了,懂的还不少。 玉修又来了一句,“我爹就一条命,咱要是祸闯多了又要跑路了。” “呵呵,还是我想多了。” 玉子安十分兴奋,他终于可以把媳妇带走了。 不过蓝七言走之前去了一趟玉石村,见了秦小枝一家人,又说了一个豆腐脑的做法,让他们增加收入。 不过去看玉妮三姐妹的时候,秦小枝拉住了她。 “七言你别去了,她们家都没人了。” 蓝七言疑惑不解,“都死了?” 秦小枝呸呸了两声,“说什么呢,她们都嫁人了。” 蓝七言一个好家伙,“三姐妹都嫁了?” “对,咱村在地动那会没死几个,但是有的村全没了,有的没了一大半。 官府划地的时候把其他村里剩下的人合并了一下,现在都在玉石村,咱村现在将近四百口人。 这人多了,事就多了,她们三个女孩子住也不安全,最后在王婆子的做媒下,玉草嫁了一个地动中死去媳妇的鳏夫。 玉妮还是嫁给了那个秀才,玉花也嫁人了,她们都在村里,不过在西边,你要去看看吗?” 蓝七言摇头,“那就不去了,小枝你多保重,有机会咱再见面。” 秦小枝也没挽留,她看到七言从马车上下来,几个孩子里就玉修自己在,也能大概猜到他们有了大造化。 七言已经给了她安身立命的法子,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 马车前脚刚动,玉子庆三兄弟才追了过来。 边跑边追,就想让娘和小弟带他们一起走。 自从官府重新划分了土地,他们的房子也不是青砖大瓦房了,土地也从原来的三十亩变成现在十几亩。 三家分家就吃不饱,不分家事又多,没有了银钱,一天能吵无数的架。 “娘你等等我们,你带我们享福去吧。” 玉老太从马车里露出头,“我还是享那几个孩子的福呢,就是你们嘴里的野种,早干嘛去了,但凡你们当初对几个孩子好一点,现在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即使没有这几个孩子,子安给的银子也后你们生活了,可是现在银子作没了,地也作没了,怪谁呢。” “娘,这不是我们故意的啊,你知道当时这几个孩子多能吃吗? 银子我们也没作啊,您娶孙媳妇,哪一个不要银子啊。 再说土地,这都是官府分的,扣了我们一半呢。” 玉子平也附和道,“为什么会扣一半的土地,四弟,你是不是认识官府的人,你打声招呼,把地给我们,你再给我们点银子,你们想走就走。” 玉修那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你们是真不要脸啊,当初把我们当乞丐,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话,现在又想起来了,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呸,你们就适合在村里受苦,奶,爹,娘咱们走。” 玉子安一声驾,马车哒哒哒,三兄弟后面追…… 可惜怎么也追不上,玉老太闭上了眼睛,这一生,她没有养好任何一个孩子。 蓝七言握住了她的手,“娘~” 玉老太点点头,还好有言言。 京城永安巷蓝家的匾牌刚挂上,这是玉林玉免两人磨了亲爹一天一夜才写下来的。 他们要让娘在京城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省的以后有人敢她滚,她没地滚。 这都是娘以前说过的,现在他们来实现,娘有自己的府邸,爹入赘。 “大哥你选的地方不错,这里离你家近,离皇宫也近。” “天子脚下才没有人敢看轻娘,你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府里上下都安置妥当,就等娘回来了。” “行,老五老六你们不便露面,在府里留守吧,我们三个去迎接娘。” 他们几个从来没有改变原来的习惯,还是喜欢这么叫对方。 “大哥,三哥四哥小心。” “放心哈,我们去了。” 玉免生无可恋,“弟弟,我们怎么不便露面了。” “哥,忍忍吧,在家里等也一样。” “可是我想看看娘有没有变样。” 玉林总觉得不太乐观,娘在南海将近三个月,那里的太阳似乎有些大啊。 或许是因为央求父皇赐匾太困了,玉免直接在软榻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揉揉眼睛,他看到了两个人,“奶,二哥,你们来啦,想死我啦。” 玉修抱着他转了一圈,玉老太笑呵呵的,“你小子,越发俊俏了。” 玉免笑笑,反正是夸他的。 不过娘呢。 他四处看看,“娘呢?我娘呢?你们没接来。” 几人抽了抽嘴,一齐指向了他的身后。 玉免转身,黑窟窿洞的,什么也没有啊。 “哪有东西,黑乎乎的。” 玉修叹口气,“娘,笑一个。” 玉免定睛一看,一排牙显露了出来。 “娘~”他不确定的喊了一句。 “眼瞎啊,我站半天了。” 玉免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走到软榻上坐下。 他还是有这不确定,“娘,这是今年的流行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