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到这里,脸上没伤。”当绷带缠绕至颈间的时候,沈云辞握了一下燕归的手,力道很轻,掌心的温度很低。他现在的手腕和颈部都有绷带露出来,虽然说是绷带,却也并非是普通的物件,居然也能暂时让他持续渗血的微小伤口止住血。</p>
这边基本收工,十七那边的信也写好了。</p>
信封上写着收信人的名字,沧梧。</p>
将信收好,同时也记下这个名字,燕归看了一下沈云辞的状况,说道:“等你状况稍微平稳一些,我们就出发去瑶山白家。”</p>
“不用等,我随时都能走。”沈云辞稍微活动了一下右手,似乎在适应被绷带绑了个结实的感觉,“反正情况也不会更糟了。”</p>
因为现在就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p>
燕归听到这话顿了一下,然后选择将目光转向旁边:“十七,你什么时候回太微剑宗?我们可能很快就会出发,金麟王朝的事情我想先推一推,或者直接取消了也可以……”</p>
“我一会儿就走,至于夜麟寒那边,你留封信给他将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十七眨着眼睛想了想,“他虽然身为一国之主,却并非是个不通情理的暴君。而且说实话封候的仪式不过是给其它人看的,若是你不想去的话,找人替你顶一顶也完全没问题。”</p>
虽然燕归感叹了一下你们俩兄弟真的很随心所欲,但有这么一个解决方法倒也挺好的,要不然再次临时推拒掉仪式的话,两边的面子上都过不去。</p>
“你可以去找夜睚商量一下,我记得这件事情夜麟寒好像是交给他来办了。你们俩本来就熟,到时候也比较好安排。”十七又补上一句,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帮夜麟寒夺得帝位之后,也是留了一封信然后说走就走。</p>
总觉得来来去去的这么些事情中,燕归与他总会达成某种微妙的重合。</p>
燕归点点头:“嗯,我一会儿去找他说这事。”</p>
“那现在这边应该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一步。”虽然一直没有说,从表情和眼神中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十七不可能做到完全不急,而且他心情还稍微有些忐忑。</p>
对待别人的事情或许能够从容冷静,到自己身上却不行。</p>
无论放谁身上都是这么个道理。</p>
自己的未来已经尘埃落定,即使中途还有微小的变动,也无法影响终局。而燕归和沈云辞的路还没有看到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十七也猜不到。</p>
他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流光掠过在天际中略过的时候,如此想到。</p>
……</p>
燕归去找夜睚并没有花掉多少时间,夜睚在听清楚情况之后,很快就表示封侯仪式他能帮忙搞定,让燕归放心走。 两天后,金麟王都中有两件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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