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玄幽境吧？</p>
出发前沈云辞邀请燕归共乘，到达玄幽境后又提出和燕归同行，再然后，在玄幽境中一起经过了一系列的险境。哦对了，如果不是沈云辞在燕归被时间逆流卷入时幻化为龙，救了他一命，搞不好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p>
玄幽境过后是揽星阁的门派比试，然后是太微剑宗一系列的变故。再之后，就是红鸾灯会上，燕归鬼迷心窍般的朝着沈云辞推过去一盏花灯，而且还是根本没点燃的那种。</p>
从那之后，好像就总是自然而然的一起行动了。就算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分开，也会很快再次会和。其实燕归能感受到，很多时候沈云辞是有心在朝他这边靠。</p>
一开始燕归没有拒绝，是因为这样算是合作共赢，对他来说利大于弊。</p>
但越到后面，事情好像变得不太对劲儿了。具体表现在，燕归觉得沈云辞有时候的言行、作为好像已经了超过某个范畴，变得更像是有意在讨好——</p>
用讨好这个词并不恰当，因为燕归觉得自己大概给不了沈云辞什么好处。说的稍微肉麻一点，沈云辞对燕归的某些态度，就像是在追求情人一样。</p>
等等，好像想到别的地方去了……</p>
但是似乎是有点失控了，燕归发现自己的意识似乎还在不受控制的回忆。</p>
回忆起沈云辞眼中潋滟的光，嘴角微微扬起的笑，低沉又略带沙哑的语调；回忆起沈云辞化为龙身时黑色的鳞片，在灯会上揭开面具的修长手指，额间相触的微凉温度。</p>
然后这些东西全都沉淀下去，燕归又听到了曾让他最为疑惑的那段对话。</p>
——不能。</p>
——为什么不能？</p>
——不能，就是不能。</p>
但是这回燕归脑海中不再有剧烈的疼痛，恰恰相反，那回荡着的声音变得很清晰。清晰的能让燕归听出来，这是他自己与沈云辞的声音。</p>
甚至还多出来两句对话。</p>
——只是要你一句话而已，我已经来了九次，此次机缘若是再不至，一切就都晚了。</p>
——你们凡人的机缘劫数，又与我何干。</p>
还是搞不清楚，即使这次又多了两句话，还是根本就听不懂在说什么事情。</p>
真让人头大。</p>
“成功了。”略带着惊喜的声音在燕归身旁响起，那是沈云辞的声音。</p>
与燕归刚才脑海中听到的声音一样，却拥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和强调。在那段不知道是发生在何时何地的对话中，沈云辞的声音冷漠又虚无，就好像他说的话一样，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p>
这样的差别，让燕归一时间有点愣神。 在燕归放松全身开始思索之后，沈云辞面前散发着白光的墙壁对他的阻力开始减弱，直到刚才为止，虽然与墙壁触碰时还会感觉到一点阻力，但是已经能够顺利通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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