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跟前，燕归就看见沈云辞朝他眨了一下眼睛。</p>
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燕归就心领神会，隐隐知道沈云辞大约是和十七一个意思。</p>
但是燕归并不明白, 如果他曾经那梦中的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楚燎和十七的曾经的关系应该相当亲密了……而且听十七的语气，倒也不像是讨厌楚燎的样子。</p>
所以它到底为什么要躲着呢？</p>
也许是燕归望向沈云辞的眼神中疑惑太过明显，沈云辞轻轻一颔首，意思是稍后会告诉他。</p>
也真是奇了怪了, 为什么我总是都能看出沈云辞是什么意思？燕归突然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要知道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连沈云辞说的那段话都没搞清楚。</p>
如果沈云辞知道燕归在想什么, 他一定会半开玩笑的告诉燕归, 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p>
“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在干什么呢。”楚燎抬眼，突然凉凉的来了一句。</p>
当看到毫无动静、却还依旧算是活着的云清歌时, 楚燎原本绷着的那口气就松了下来。本来正想着沈云辞到底还算是靠谱, 不枉自己不远万里从南疆群山中带回的蛊虫；结果视线一转，就看见沈云辞和燕归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p>
感觉稍微有一点不爽是怎么回事？</p>
沈云辞的先一步反应过来，镇定自若的岔开话题：“我是在想, 如今云清歌已经被种蛊虫控制，事情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前辈要不要趁此机会回内宗一趟呢？”</p>
听到这话，楚燎也是一愣。</p>
当沈云辞有目的的时候，所说的话总是直戳人心。</p>
楚燎自从二十年前出走太微剑宗，就一直再未回过内宗。或许是无法顾及，又或许是不想牵连，总之二十年间他几乎是彻底和楚家、和内宗断了联系。</p>
此时经沈云辞一提，即使楚燎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孤身在外，也总会勾起一思家心绪。</p>
“……是该回去看看。”楚燎少见的叹息一声，“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问——云清歌大乘期圆满的修为，又能操纵护山大阵，即使是先被我重创也不可能轻易被制服。小燕，当真只是你一人，便能成功将虫蛊种入云清歌体内吗？”</p>
燕归有点头疼，正在他犹豫的时候，识海中幽幽飘来十七一句话。</p>
“不—许—告—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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