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沈云辞只说了两个字。</p>
但燕归已经明白是什么了，因为原书中沈云辞也用过这蛊虫。</p>
所谓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将人的所欲所求尽数包含其中。这七苦虫蛊对执念越深之人，越能使其沉溺于幻境之中，纵使意识清醒，亦无法逃脱。只能永远无法在循环往复的梦境中，成为看似与常人无异却只能按照蛊虫主人指示行动的行尸走肉。</p>
燕归想起在鸿鹄试的前一夜，沈云辞曾经说过，云清歌已经压制不住他的心魔了。</p>
对沈云辞来说，直接死掉的云清歌是弊大于利的，一个活着却能被控制的云清歌，更符合他的期望。在原书剧情中，沈云辞没有仅仅满足于一个掌门弟子的位置，他将灵初界纳入掌中的第一步，就是把太微剑宗实际的权利归进自己手中。</p>
以七苦虫蛊控制云清歌，看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p>
但云清歌毕竟境界极高，想在普通情况下将蛊虫成功种进他血脉中，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所以他早期的计划中需要一个人，一个能与云清歌不相上下的人来帮忙，方才容易找机会控制云清歌。</p>
“我记得上次在玄幽境，我师父说你们俩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趁着这会儿理清楚的思绪，燕归打算干脆先把这件事问清楚。</p>
沈云辞稍微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说道：“是，因为二十年前我还见过他一面，只不过当时故意乔装，所以在玄幽境的时候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p>
二十年前，正是楚燎打伤云清歌，离开太微剑宗的时候。</p>
“你当时告诉他什么了？”燕归追问。</p>
“我写了一段往事给他，关于叶麟砚的死因——云清歌不仅仅是参与者，而应该算是谋划之人。”</p>
【获得线索“谋划之人”，当前支线线索进度8/10】</p>
燕归眼见又获得了一条线索，正想再问，黑龙的身躯却已经开始降落。</p>
沈云辞在半空中就幻化为一道金光，恢复成了人身体。</p>
燕归在里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机智的跳下龙背，刚一落地，就看见上垣峰许多地方已经炸成了一片废墟。残垣断壁之间的云清歌与楚燎，都已经战至力竭之时，远远对立着喘气。</p>
楚燎的情况更糟糕一些，他身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反复灼烧过，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p>
“二十年不见，你居然入了鬼道……咳咳。”云清歌嘴角咳出一缕血迹，但面上却露出了嘲讽的神情，“楚燎，你的剑呢？你还能再碰得了他送给你的那柄剑吗？”</p>
楚燎身子一颤，吐出一大口鲜血，死死地盯着云清歌，却连走动也变得很困难。</p>
“你当然不能，和这支笛子一样，你的剑也是他用自己的血铸造而成的。”云清歌开始向楚燎走过去，将青竹笛换到左手，右手则幻化出一柄水蓝色的长剑，“麒麟镇鬼，麟血铸成的东西，你已经再也碰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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