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无聊到翻书看的艾尔海森先生等到了苏小姐。</p>
“劳您拨冗一见，不胜感激。”这家伙嘴里吐出来的每个词都很别扭，他不是那种会指责别人的人，但硬是能让你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对。</p>
“有话快说。”苏坐下的瞬间快手扯掉从桌子腿中段伸出来的树枝，飞快将它插在面前的装饰花瓶里，“你该不会是心情不好跑出来污染别人的吧。”</p>
椅子背上冒出一节叶芽，她假作调整裙摆，心狠手辣掰掉芽尖扔进垃圾桶：“还是说我哥哥有什么事劳烦你传话。”</p>
桌板背面凸出一从小伞盖，苏戳了一指头送它们回归自然。</p>
“生命”与“死亡”并不对立，它们是一体的，犹如鸟之双翼，犹如白塔与水面的倒影，不可分割。</p>
她在坐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小动作就没停过，艾尔海森皱眉看看她散落的长发与几乎没有装饰的朴素衣裙：“你……是不是生病了？”</p>
“啊……是，是啊。”苏再次拽开一条暗搓搓伸向自己的藤蔓，笑得十分勉强：“先是着凉风寒，紧接着又有些低血糖，也许是贫血？老毛病了，问题不大。”</p>
她小时候隔三差五就病病歪歪的这件事艾尔海森都不知道听卡维抱怨过多少回，也就是有了神之眼之后身体才好起来。</p>
“算了，你自己就是医生，不要犯蠢。”</p>
他放下书，看看苏的背后：“那个璃月男人呢？”</p>
“也许你可以试着稍微礼貌客气些？”苏眼前一黑，记忆缺失时钟离先生在她眼里只是个有些神秘过去的人，记忆补完后……</p>
放肆！哪个男人？你怎么说话呢！</p>
艾尔海森：“……请问你说这句话前动脑子了吗？”</p>
“哪句没有听懂？我可以从头讲解。”苏察觉到散在背后的发梢一沉，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凑了过来。她转头一看，是一只猫爪。</p>
“喵咪~”</p>
自由自在徜徉在须弥城里的猫儿张大眼睛露出不解的表情——喵的爪子为什么动不了了？</p>
那当然是因为小傻瓜你把爪子挂在别人头发上了呀！</p>
她一手拉住发梢免得自己被坠翻，另一只手提着猫颈使劲，拉起长长一只猫条：“喵呜！”</p>
苏把自来猫摁在腿上上下其手，毛茸茸的小朋友舒服得爪爪开花伸懒腰，嘴巴里哼哼唧唧的不依不饶。因为这个小插曲先前略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消散，苏抬手示意侍应送些饮料和点心。</p>
“后天就是本月交易所的拍卖会日，我有一张邀请函，给你了。”他从书页里抽出当成书签使用的纸笺，苏接过去用手指弹弹。厚实的纸板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低头看了眼镂刻在上面的浮雕字体，“不记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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