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定睛一看，条条丝绦与璎珞连在一处还真有点绳索的意思。</p>
“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钟离放下茶杯表示同意。</p>
戏曲演员的服装也不是随便穿的，什么戏，什么角色，衣着各有不同，哪怕一朵花也是有讲究的。</p>
老百姓的记性好着呢，哪怕你权势滔天堵得人有口不敢言，传唱在戏曲里鼻梁上也少不了那道戏谑的白色。</p>
“噗，”胡桃捏着蜜饯笑出声：“今儿行秋才给我讲了个笑话，叫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与‘来世做牛做马必然报答’之间的神秘关联。”</p>
苏：“……”</p>
钟离：“……”</p>
若陀：“……”</p>
在座没有傻子，谁听不出来她的揶揄？</p>
须弥姑娘低头闷笑，说话声音都有些走形：“钟离先生走出去大概会被一整条街的人扑上前大喊要以身相许吧。”</p>
大大小小两个姑娘明目张胆交换了一个眼神，“吃吃吃”的笑声不绝于耳。紧接着若陀也笑得跟漏气一样，客卿先生轻轻用手指敲敲桌面，室内瞬间变得严肃又正经。</p>
“差不多快到燃放烟花的时候了。”</p>
戏台上“妻子”正指着“商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一连串台词犹如憾珠跳玉酣畅淋漓，接下来两人就要重归于好，时间卡得非常准。</p>
一行人从门口转移到窗口，包间门一关咿咿呀呀的音乐声瞬间变小，胡桃干脆趴在窗台上，向后翘起小腿来回晃。</p>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药，四丘丘熬；五丘丘死了，六丘丘抬~欸……呼。”</p>
荒腔走板的曲调配合着意义不明的童谣，非常符合往生堂堂主的身份与气质。</p>
苏反应了一会儿，扭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钟离：“是不是快到放飞霄灯的时候了？”</p>
回应她的是四只举着霄灯跑出来的岩偶，其中两只稍稍小些的明显能看出是新手所做，另外两只大一点，转角和提在白纸上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看来扎制它们的工匠是同一人。</p>
“我要第一个写！”胡桃从窗台上跳下来，提起准备好的墨笔在素白纸条上写下对新年的祈愿——客户来客户来，客户四面八方来。</p>
嗯……考虑到往生堂的业务范围，这句祈愿虽然很好，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好。</p>
若陀从她手里接过笔想了想，老老实实写下“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八个字。他写完就把笔递给钟离，侧头看他写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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