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需对得起你，掌门，”叶淮抢下话头，“我只需要对得起给予我生命的人！”</p>
他的眼底无限认真，因背对着苍生道，而只落入程让的眼中。</p>
给予生命的人。</p>
程让总算意识到什么，唇瓣微动，吐出两个字。</p>
——骨剑刺穿他的胸膛。</p>
生命的光从程让眼中消散，他的尸体向前跪下，尔后才自侧倒地。</p>
叶淮面无表情地拔剑抽出，转身向苍生道抱拳：“父亲。”</p>
苍生道笑了起来，听得出祂极为满意：“好孩子，好孩子！”</p>
苍生道的大笑投映入地府。</p>
江荼观察着叶淮的掌心，一抹翠绿一闪而过，道：“谢必安，去叫白泽还阳。”</p>
谢必安一愣：“白泽大人在鬼帝庙，说不治好鬼帝大人誓不出门，叫他还阳作甚？”</p>
江荼道：“你就告诉他，再晚一步程让就真要死了。他自会明白。”</p>
“程让？”谢必安狐疑地转动视线，“他不是已经被叶淮杀了么？何不直接让他们在地府相见？虽然大概是…和眼前这些亡魂一样痴傻的模样。”</p>
被吸干灵力，好比神魂俱碎。</p>
江荼只道：“你去便是。”</p>
谢必安拗不过他，身形遁入门下阴影，便转瞬出现在几米开外。</p>
“给予生命的人…祂大约会认为，叶淮说的是祂吧？”待谢必安走了，孟窈缓缓放下江荼，“偏偏我们小麒麟，是在向江大人表白呢。”</p>
江荼鼻尖一红：“嗯。”</p>
孟窈轻轻摇头：“那个人类根本没死，叶淮给他留了一口气…所以您才催着谢必安去找白泽？”</p>
江荼惊讶于她的敏锐：“正是如此。”</p>
江荼之所以如此确信，是看见叶淮掌心的翠色——</p>
流毒。</p>
委羽山的灵脉钥匙，也是寰宇间最完备的药修体系。</p>
其毒可以麻痹一个人的灵脉流转，再慢慢蚕食分解他的灵力，提炼入流毒中，为自己所用。</p>
在外人看来，便与身死无异。</p>
这一特性，被叶淮用来制造了程让的假死。</p>
所以江荼说，白泽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p>
他稍加解释，孟窈便恍然大悟：“不愧是…千年的姻缘，您与叶淮，真是心有灵犀。”</p>
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交流，却能立刻明白彼此的意思，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判断。</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