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的眼睛越来越亮，亮地仿佛夜空中的启明星。</p>
江荼被这两只煤油灯一样的大眼睛盯着，深吸一口气：“叶淮，我即曜暄。”</p>
为天下所不容的罪人曜暄，</p>
为苍生道所不容的罪人曜暄。</p>
所以你何需担心我因你的叛逆而厌弃你？</p>
我早已是你的同党。</p>
叶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并没有十分惊讶：“师尊，昆仑虚仍留有千年前的真相，足以证明您无罪。”</p>
江荼问他：“你要为我平反？”</p>
“您不想吗？”叶淮眨了眨眼，“只要您一句话，弟子做什么都…”</p>
江荼却摇了摇头：“曜暄早已被人唾骂千年，不缺这一两年。我想让你做的，另有其事。”</p>
他的指尖停在叶淮肩上，叶淮每次都听话地披着他给的纱衣下地府来，两人同着红衣，一时间江荼甚至有些恍惚。</p>
好像一场婚礼。</p>
江荼缓慢地眨动眼眸：“你想登神么？”</p>
叶淮哪里会想？立刻急切地搭住江荼的手背，让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肩头：“师尊，司巫说苍生道要我登神，可我不想，这些年我一直压制…”</p>
果然如此。</p>
苍生道在鬼帝庙中怒发冲冠，质问宋衡叶淮为何还未登神。</p>
祂以为是自己的筹谋出了纰漏，迁怒于宋衡。</p>
实际上，却是那个受他摆布的麒麟，想要挣脱祂的囚笼。</p>
叶淮不愧是他的徒弟。</p>
但在获得最终的自由以前，江荼必须让叶淮，投身于囚笼。</p>
“叶淮，”江荼征求着他的意愿，“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但这件事，恐怕荆棘遍地、危机四伏，行差踏错，或许…不，必将万劫不复，有甚于曜暄。”</p>
他没有夸张，如实地将最坏的结果和盘托出。</p>
江荼不愿将叶淮牵扯进来，决定独自面对苍生道，但他依旧需要叶淮从旁协助。</p>
可江荼甚至没问出那句“你是否愿意一试”，叶淮就抢先应下，甚至迫不及待：“师尊，只要你让我与你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p>
只要你别再丢下我。</p>
江荼看懂了他的眼神，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与他碰了碰额头。</p>
“此间事毕，若…不，无论成败，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江荼向来一言九鼎，“你只管提就是。”</p>
叶淮的眼底浮现极度的克制，若非死死掐住自己掌心，他就要忍不住将江荼揉进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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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