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说他只需要答应，因果便会自己构筑，他什么都不用做，灵墟就会迎来终末。</p>
怎么可能呢？因果岂是小儿的玩具？</p>
越是看似轻易，越暗藏玄机，不能上当。</p>
“别想了，你的狗脑能想出什么东西？我说过这是交易，”黑袍人打断他的思考，“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该怎么救江长老。”</p>
只这一条，就足够叶淮动心。</p>
叶淮用力地咬了咬牙，悄悄藏起一团金色灵力：“成交。”</p>
他确信自己的动作足够隐蔽，在满是浊息的空明山底，一点点灵力根本无法察觉。</p>
谁料话音落下。</p>
几道浊息骤然刺穿叶淮的跟腱！</p>
叶淮闷哼一声，双膝一软倒在地上，他本能地用手掌撑住地面，防止整具身体都伏倒在地。</p>
但黑袍人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甲面都被踩得乌黑。</p>
黑袍人碾着叶淮的指节，将指骨一根根碾碎。</p>
叶淮不肯在黑袍人面前露怯，咬着牙一声不吭，但身体的抽搐已经暴露了此时忍受的剧痛。</p>
黑袍人唾了一口，手掌一抓，捏灭数道金色灵力：“想出千？用言灵反悔？小子，你师尊没教你做人么？”</p>
言灵是一种施展于言语的术法，如果成功施展，那么与黑袍人之间的言契自始便做不了数。</p>
可惜黑袍人机敏到不似常人。</p>
叶淮咬了咬牙：“不许说师尊...！”</p>
黑袍人短暂地沉默一瞬：“...。我告诉你如何救江荼，你给我灵墟山，成交么？我数三个数，三、二——”</p>
“成交！成交！”叶淮赶忙急切地用另一只手攥住黑袍人的脚踝，“我错了，我不该...做小动作，我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怎么救师尊，什么都成交！”</p>
他言辞急切，已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p>
黑袍人后退一步，挣开叶淮的手，很嫌弃地抖了抖脚尖：“好，一言为定。”</p>
——浊息瞬间刺入叶淮的眼球！</p>
叶淮痛苦地颤栗起来，浊息割破眼球组织的黏腻感在脑中挥之不去，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眼球是怎样被钻出一个洞，视网膜是如何撕裂。</p>
黑袍人将浊息留在他的眼球里，用折磨他的方式缔结契约。</p>
不断有黑色浊息混着红色血浆从叶淮眼中涌出。</p>
“若违此誓，”黑袍人欣赏着他的丑态，“你与江...不，算了，你。”</p>
他用力碾碎叶淮每一根指骨：“你，生生世世，永失所爱。”</p>
叶淮痛到气息奄奄，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生生世世，永失所爱。你也一样，畜生...”</p>
黑袍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