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我告诉过你，修道之人有三不可为，”江荼转眸看他，“你还记得么？”</p>
叶淮哪里会不记得，当即道：“不可唯利是图，不可贪生怕死，不可...”</p>
他突然一愣，旋即低下头去。</p>
江荼低头看他：“怎么不继续说了？”</p>
叶淮便小声嗫嚅着：“不可见死不救。”</p>
——江荼回答了他的问题。</p>
为什么要救与自己有过节的祁昭和祁沣承之流？</p>
因为苍生为重，不可见死不救。</p>
恍惚中，江荼已转身迈步。</p>
叶淮看着江荼的背影。</p>
天空中鱼群泛出的银白光亮，洒在他的身上。</p>
那样的冷漠疏离，叶淮却看出了神性。</p>
冷淡和温柔从来不是反义词，它们在江荼的身上和谐共生，甚至温柔在大多数时候，都远超过江荼身上冷淡的气质。</p>
只不过江荼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p>
背后的视线陡然炙热，江荼仰头看着天空的鱼群，抬手送了一道向上灵力。</p>
不出意外，灵力触到鱼群的刹那，好像撞击到了什么屏障，直接溶解在鱼的海洋中，像一道红色波纹。</p>
出不去的不止他们，浊息在地平线上蔓延，如同爬山虎的藤，只能向上，难以向外。</p>
江荼明白过来。</p>
为了将浊息屏在天河以外，鲲涟仙君情愿将自己的元神化成秘境，阻拦浊息。</p>
但如此一来，元神入万物，便是元神俱灭，不再有转世轮回的可能性。</p>
或许对鲲涟仙君这样活了数百年的大能来说，既无法得道登仙，转世轮回也无甚向往。</p>
即便如此，此间魄力，常人不能及也。</p>
江荼闭目沉息数秒，算作哀悼。</p>
即便他们毫无交集，并不妨碍江荼为他惋惜。</p>
哀悼结束，江荼睁开眼，囊括仙山的秘境已悄无声息展开，天空中不再是星月相伴，而像一池平静水面，动辄有鱼儿跃出，溅起点点水花。</p>
雨水，或是海水，淅淅沥沥打在地上，几息之间积起水泊，泛着咸腥滋味。</p>
江荼随手撑起一把灵力伞。</p>
浊息远比人类要灵活，鲲涟仙君的秘境要将浊息锁在其中，就必须铸造一个绝对封闭的秘境，因此不可避免也会将身处秘境的人锁在其中。</p>
而这座秘境的范围，是空明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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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