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晚上高烧，当然不舒服。”庄问笙将她按在凳子上，拿了干毛巾帮她擦头发，“你还敢洗澡，真是不要命了。”</p>
“我发了一晚上高烧？”岑安锦想往后看，先看到他身上围着的围裙，“你一直没回去？”</p>
庄问笙显然没做过帮人擦头发这事，一开始很不得法，既想快点擦干，又怕弄疼了她，搞得自己手忙脚乱，甚至顾不上回岑安锦的问题。</p>
直到摸索出一点门道，他才边擦头发边道：“你烧到38℃，叫都叫不醒，我哪里敢走。”</p>
说着，想起什麽，又拿过旁边的温度计，塞到岑安锦手里：“再量一次。”</p>
“谢谢。”岑安锦乖乖将温度计放好。</p>
庄问笙没说话，认真擦头发。</p>
岑安锦视线一扫，发现旁边还放着盆水，里面放了张毛巾。</p>
想来是叫不醒她，庄问笙就用物理方法在帮她降温。</p>
难怪梦里忽冷忽热，还总感觉有人在翻动她，原来不是错觉。</p>
“本来想送你去医院，又怕太折腾，你更难受，就试了物理降温。”庄问笙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说。</p>
“谢谢你。”岑安锦再次道谢，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将温度计取出来，“37.1℃，没事了。”</p>
庄问笙凑过来看了眼，确定体温降下来了，这才松口气，然后忽然转头，面向岑安锦。</p>
两人本来就很近，他这样几乎要亲上来。</p>
岑安锦呼吸一顿，勉强控制住没往后退，问道：“怎麽了？”</p>
“不要跟我这麽客气。”庄问笙说，“女朋友。”</p>
重音全在后面的称呼上。</p>
岑安锦：“……”</p>
庄问笙说完，又继续回去擦头发。</p>
岑安锦摸了摸头发，拉开他的手：“可以了，再擦头发都要断了……男朋友。”</p>
庄问笙：“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女朋友。”</p>
“你够了，幼不幼稚。”岑安锦站起身，“没事，一会儿就干了。”</p>
没吹风机是不方便，但也问题不大。</p>
幸好有庄问笙，不然她自己可没耐心擦这麽久。</p>
“那準备吃早饭吧。”庄问笙将屋子里的水盆端出去。</p>
岑安锦跟在他身后，好奇地问道：“你做的早餐？”</p>
她记忆中，庄问笙应该是不会做饭的。</p>
庄问笙脚步微妙地顿了顿，然后才道：“没有，让阿姨送来的，应该快到了，我去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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