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拽着他衣角的手捏了捏,看他:“我不会在乎那些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 霍靳深轻笑,抱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到自己的骨血里,“只要你在乎我就会在乎。” 这话说的好像只要她不在乎的他也都不会在乎,包括他自己。 慕念晚:“……” “你有没有吃东西?”霍靳深又亲了亲她,低声询问。 刚才将叮当送回去的时候她顺便吃了点。 点头,“刚才回了趟东云海。” 霍靳深明白她的意思。手臂用力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深邃的眉眼落在她脸上,迟疑了下询问:“新闻看了吗?” 慕念晚愣了下,很快明白她问的是稍早之前贺姝唯召开的记者会。 “看了一点。” 只看了个开头,没有过度关注。 毕竟她会怎么处理她心底明白。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她就没有过度参与只让他跟戚呈均去处理的原因。 因为这件事顶多让贺姝唯在经济或者事业上有点损失,并不会对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她做事谨慎,大多时候都不会亲自去处理。 她身边有都是为她鞍前马后的人。 随便推一个出来当替罪羊,这事也就过去了。 只是推出来的这个要有绝对的信服力。 最开始她没动静,恐怕也是不清楚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少证据,想推个无关紧要的,却又害怕推出来与他们放出来的事实无法令人信服,这才拖到现在。 “你们放出的消息太多太私密,这种程度除了她自己参与,那就只有冯乔可以一手操纵。除了推她出来,她别无选择。” 慕念晚分析得很平静,显然也一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徐崇想要杀我应该只是爱女心切,看着女儿被公安机关的人带走,一时冲动所致。”也是之前被人洗脑,总觉得她不会放过徐娇,所以觉得徐娇被带走她肯定从中也做了什么,并且认定她不会让徐娇再轻易从里面出来,这才起了杀意。 霍靳深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她将一切都看得通透,所以整件事她从一开始就没参与的打算。 “会不会不开心?”霍靳深问。 慕念晚抬头轻笑:“不会啊。”她勾着他病服的衣角卷着,“这么快就结束多没意思啊。而且你的事情不也没办完吗?” 霍靳深愣了下,扶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微眯着眸盯着她。 “霍靳深,你弄疼我了。”慕念晚像是没看到她眼底的如墨泼染的黑色,拍着他掐着自己纤腰的手。 霍靳深手指松了松,却是固执的让她看着自己,“晚晚,谁跟你说了什么?” 慕念晚摇头,嘴角的扬了扬,“没有啊。没谁跟我说什么。” 确实没什么人跟她说什么,她不过即使随便炸一炸他而已。 毕竟对他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他既然不再袒护贺姝唯,那么很多事情就不会再拖泥带水。 但他并没有,显然还有事情要做。 只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 霍靳深将人抱到怀里,很用力,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他沉声道:“你要做的事我不拦你,但答应我,也仅是做你要做的事。” 她从头至尾只有一个目的,替蓝夭夭报仇。 他不拦她,甚至甘愿做她手里的刀,只是她能做的也仅限于此。 慕念晚闻言笑了笑,微微往后仰去,直视他的眼睛,“但你的事情没做完,我好像也不能继续我的事情。” 霍靳深摸着她没什么情绪的脸,给了她承诺:“不会太久。” 慕念晚目光闪了闪,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 所以,他的事情进展得不错是吗? “晚晚,”见她不说话,霍靳深眉头拧得更紧,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带,不容抗拒的命令,“我说的话听到没有,你想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但你绝对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不然……”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的抬起凑近:“我不介意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他可以放任她的肆无忌惮,但这是在她完全安全的前提下。 听到他的话,慕念晚慢吞吞的看他一眼,“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你能管我什么?” 霍靳深:“……” 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道:“你可以试试。” 慕念晚吃痛,手抵在他的肩头,没敢用力:“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放软的姿态让霍靳深眉目也跟着柔和下来,但手没松开,重新将下巴搁自她的发顶,蹭了蹭:“让我在抱抱。” 这样乖顺听话的她几乎很少再见到,他有些舍不得。 他伤在里面,慕念晚不敢大力推他,只得让他这样抱着自己。 直到病房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推开,寂静的病房传来有些冰冷又似揶揄的淡漠嗓音。 “抱歉,不知道你们在忙。” 嘴里说着抱歉,可顾寒川半点要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眼睛落在两人身上,直接走了进来。 慕念晚转身抬头,就见暖黄的灯光下一身黑色的男人踏步而来,那温柔的光线都没能中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冷气息。 慕念晚落在霍靳深肩头的手指不由拽紧,目光也变得淡漠。 “你怎么来了?”出声的是霍靳深。 顾寒川寻了把椅子坐下,“听说你明天要动手术过来看看。” 像是真的不过只是过来看看,可从进来看了眼后他的目光就没在落在他身上,而是看了眼慕念晚,而后倾身取了个橘子剥开。 慕念晚皱眉,但没说话。 过去几年都不曾回来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过来。 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待多久?”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霍靳深落在她腰际的手轻轻的揉搓了两下,目光平静的扫向顾寒川。 顾寒川剥了瓣橘子放进嘴里,“等戚呈均生日过后再走。” 戚律师具体生日时间慕念晚没问,但大概知道还要几天。 所以他会在海城还待上几天。 霍靳深皱眉:“你最近很闲?” 顾寒川轻笑,“是挺闲的。” 闲得每天好像都只能盯着时钟看着指针一格一格的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