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卿贺姝唯进群还源于霍靳深。 那是两年多前,慕念晚刚入狱半年,快到霍靳深生日。 除开工作就是工作的男人让顾寒川有些看不下去,这才将宁思卿拉进群里讨论该怎么给他过生日。 而宁思卿觉得这件事贺姝唯最应该参与因此又将她给拉了进去。 至于后来…… 贺姝唯主动请缨,说交给她。 其他人无异议,从始至终霍靳深也没说半个字,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是答应,却不想在足足准备月余之久,霍靳深却在生日当天消失,没人能联系上他。 翌日才又出现在盛世大楼。 至此,群里再没人说话,久到路飞白都忘了,这个群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群。 喝了粥,吃了药,慕念晚还是懒懒的,输液期间因退烧出了好几身汗,慕念晚不怎么舒服想去清洗一下。 见她掀开被子,霍靳深伸手压住,眉自然的就拧了起来,“要做什么?我帮你。” “洗澡。”嗓子不舒服,慕念晚不想多说。 “你刚退烧,现在不宜洗澡。”霍靳深阻拦,压着被子的手没动,“如果实在不舒服,我给你擦一下,嗯?” 慕念晚不自虐,更何况还有叮当在侧,她不会跟他有任何的争吵。 只是沙哑道:“让程妈来。” 霍靳深沉默,一双眼跟被泼了墨一样黑。 像是僵持,又好像只是想要看看她。 就在叮当都以为气氛不对的时候,他又突然温柔应允,“好。” 说着,从床沿起身,抱过叮当往卧室外走。 叮当挣扎了下,看向爹地时,却突然止了动作。 爹地好像很伤心? 程妈来得快,霍靳深吩咐:“简单擦一下,换身衣服,别太久。” “好的,先生。” 霍靳深抱着叮当彻底走出卧室。 楼下客厅,霍靳深站在落地窗前,掏出烟想抽,却在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燃时闪过她扑到马桶边吐得天昏地暗的画面。 烟直接被掐断了,打火机更是被他烦躁的扔到了垃圾桶内。 一旁,叮当站在他身边,个子还小,不及他腰身。 小手扯了下他的裤腿,示意他看过来。 霍靳深看过去,眉眼的冷锐收敛,问:“想说什么?” 叮当仰着小脑袋,纠结了下,小小声的道:“早上你当着妈咪面喊妈咪了。” 霍靳深目光一顿,盯着叮当看了好一会。 他并没多少印象,可也没有到不记得的地步。 当时她吐得厉害,他慌了神,昨晚旧事重提,一并被揭开的好像不仅仅只是那几道伤疤,还有藏在深处的害怕。 吩咐叮当时话语好像都不受他控制。 她,听到了吗? 过去这么久,刚才醒来也没听她提及半个字。 叮当见他出神,又扯了扯他的裤腿,“我可以叫她妈咪了吗?” 霍靳深依旧没回答,眼神幽暗又深邃。 见他还是沉默,叮当有些失落的放下手。 不行吗? 触及他脸上的失落,霍靳深眯了眯眸。 忽然,他蹲了下来,摸着他的脑袋:“很想喊她妈咪?”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 然而叮当好像意外的执着。 叮当没有犹豫的点头。 同慕念晚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只要有心就会发现,他很少喊她。 如非迫不得已绝不喊阿姨,甚至于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妈咪两个字。 如果不是爹地强调过,没得到他的同意绝对不能这样喊,他怕是不管不顾的叫了。 霍靳深单膝跪在地上,可还是要比孩子高出一些。 索性盘腿直接坐在地上,然后将他抱到腿上,捏着他的脸蛋,像是突然来了兴致,问:“为什么喜欢爹地?” 不是自恋,任谁都看得出叮当对他的喜欢。 叮当却突然沉默了。 他看着霍靳深,小孩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面对信任的人往往都过度直白。 他突然伸手抱住从他衬衣领口伸进去,绕过脖颈落在左边肩胛骨靠后的地方,那里有一道小而深的牙印。 是他咬的。 在所有人都建议把他弄昏迷的时候他拒绝了所有提议,只是抱着他任由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差点咬下一块肉。 等他松开时,那里已经血肉模糊,而他亦是泪流满面,抱着他放声痛哭。 那是霍靳深将他接回来后叮当第一次哭泣。 手指软嫩,触及肌肤有些痒。 霍靳深却低低的笑,大掌揉着他的脑袋,并不怎么在意,“你的喜欢挺容易的啊。”他打趣。 不容易,但凡接触过叮当的人都知道要得到这个孩子的喜欢比登天还难。 没人知道为了得到他的信任霍靳深为此付出了多少。 整整三个月寸步不离的陪伴,身上被他制造出的大小伤痕无数,那三个月的时间叮当日渐圆润,可他却是日渐消瘦。 除了路飞白,没人知道,为确保孩子不会伤害自己,霍靳深曾长达五天夜没有合眼。 一向对什么都浑然不在意的人,对叮当的疼爱远比亲生的还要深厚。 孩子虽小,但并不是没有心,不会感受。 更何况叮当虽小,可经历过的却远比有些人一生要经历的苦难还要多。 霍靳深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他揉着他的脑袋,故意弄乱他的发型,半晌才低低的道了句,“随你喜欢。” 四个字,叮当由最初的懵懂到后面的惊喜,一双眼像是有星光进入。 慕念晚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东云海休息了三天,已经好得差不多。 这三天里都是程妈在悉心照顾,那天拒绝他为自己擦身体后,慕念晚就只在晚上的时候会看到男人。 他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因为有慕念晚在东云海,叮当倒变得格外的乖巧配合。 中间路飞白来过一次为她检查,同时也是开始第一次的同叮当的治疗。 这之后第四天,慕念晚的戏正式进入筹拍。 盛世与j ap;l合力注资,盛世大头j ap;l小头。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